人皆知,宁焰和江渔就是两个极端,不管在学习还是生活上,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在宁焰第九十九次被罚擦玻璃时,他把擦杆往桶里一扔,烦闷地揉了一把头发。
旁边的邢靖远劝他,“我看啊,你还是赶紧把头发给染回来,不然江渔那狗东西,指不定要因为这个罚你多少回呢。”
宁焰站在玻璃门前,隐约映着自己的影子,最显眼的,无非是头顶的发色。
开学那天,因为头发的事,再加上某人的出卖,自己可被老贺折腾的够呛。
“不行,这颜色意义可重要着,我得多留几天。”
邢靖远摸不着头脑,反问他:“你受虐吧?难不成要纪念你被贺爸爸臭骂?”
宁焰挑起眼尾,晲他一眼,“滚边去,你懂什么,江渔……”
忽的想到什么,眼里阴坏阴坏的,暗藏着笑意。
这天,学校忽然就沸扬了。
关于宁焰喜欢盛寒、要追盛寒的消息,人尽皆知。
*
对盛寒来说,九月份的天气很热,食堂的饭菜挺差劲,老师讲的课简单易懂。
而关于宁焰的追求
这一说法,在她的脑海中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江叔家离学校就十分钟的脚程。
盛寒来得早,到教室时。
她桌上有一份早餐。
而宁焰,头枕在右手肘上,靠在桌上补觉。浅白薄纱的窗帘被拉上一半,拦下了窗外熹微的晨光,他一头红发似火,正睡得安稳。
盛寒看了一眼袋子,里面装着憨态可掬的猪猪奶黄包、白兔小馒头,连盒子都精致可爱的颜色。
她隐约想起,有同学抱怨过,学校后街有家新开的店,早点好看又好吃,不过每回都抢不到。
原来,这就是喜欢的追求。
在华敛城时,盛寒是独来独往的,大概是忙学习、忙生活就已经够累了,偶尔有关于谁喜欢她的传言,她听过后,一颗心古井无波,也就过去了。
看了眼宁焰,这是第一次。
像是孑然一身,在厚重的城墙里待久了,骤然听到叩墙声,有惊喜跃然于心中,但更多的是望而却步。
盛寒沉吟了几秒,把纸袋放回了后桌。宁焰睡着,占了大半多的课桌,于是在他的手肘边轻声放下。
第一节语文课,盛寒被点名,背诵文言文。清缓淡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