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语调,她背得流畅通顺,但丝毫没有感情的抑扬顿挫这回事。
宁焰眉毛竖起,如果眼睛能放刀子,那盛寒的后脑勺已经被他凿穿了。
一口一个,什么猪猪、什么兔子。
什么女孩子都喜欢。
忿然地往嘴里塞,他宁焰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没被拒收过。
伍峰转身,小声可怜兮兮,“焰哥,我饿了,今天贺爸爸在楼下抓迟到,我连早饭都来得及没吃。”
宁焰将整个纸袋往他手里一塞,“都给你。”
伍峰喜上眉梢,等打开袋子一看,不禁嘟囔,“这么卡哇伊的,又是哪个女孩子送的?”
“老子自己买的!”低吼一句,顺便甩他一记眼刀。
盛寒背书的声音微顿,而后继续潺潺如流水。
课间,一处偏僻的连廊上。
几个男生斜斜靠在赤砖白漆栏边,打听宁焰对盛寒的追求进度。
乌叹笑得贱兮兮,黑脸露出一口白牙,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焰哥,怎么样?有没有出手了?”
宁焰脸上不是很自然,轻扬出几个字,“没,没有。”
他心里在耍赖,早餐那次不算。
邢靖远觉得这事估计任重道远,搭嘴说道:“我可是听说了,盛寒今天早上和江渔一起来的,焰哥,你可别被江渔截胡了。”
想起那天在院墙边,盛寒和她妈妈的对话内容。宁焰不介意地摆手,
“没事,她和江渔就是……”
“兄妹”两字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他不想在背后议论她的家事。
“就是什么?”
“就是不可能的!”这话说的宁焰底气不足,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江渔又还算长得人模狗样的,万一盛寒经不起诱惑,误入歧途了可怎么办?
这么一想,宁焰的忧患意识蹭蹭上涨。
中午,盛寒和江渔在食堂吃饭。
炸小丸子每日都有,托江渔的福,盛寒也能吃到自己妈妈做的菜。
旁边的座位,先是一个托盘被放下,接着长腿跨进座位,若无其事地坐下。
“正好,这里有位置。”宁焰说。
哪里没位置?空位置一大把。
转眼瞥了一下,瞄到盛寒的餐盘里都是素菜,他夹过一个大鸡腿,放到她盘里,
“来,吃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