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从车库驶出,蓦地,从路边冲出来一个人影,扒在车窗上。
周放被乍然惊飞了魂,猛地踩下刹车。
宁焰的脸摔在前座椅背上,眉头瞬间拧起,
“嘶——”脸上的淤青很痛。
玻璃前的人穿着灰色西装,大了一个码数,破了几个洞,满是泥污垢渍。
脸上也黑黢黢的,扒拉在玻璃上的一双手,指缝里都是泥,不知多少天没洗澡了。
他带着哭腔,哀嚎着:
“宁先生,宁先生,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不,我求你救救我!”
双手拍着车玻璃,发出阵阵声响。
周放惊疑过后,微偏头对后面的宁焰说:
“抱歉,我这就去处理。”
说完,拨通了安保部的电话,让他们迅速到车库前来一趟。
而后下了车。
“吴总?”
周放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瘦了一圈,原本的寸头也变得一指长,结成像绳子似的发撮,加上脸上被泥污遮住了,让人难以分辨。
“周……周助理?”
吴方抬起一双饱含沧桑的眼睛,迅速扒上周放的裤腿,哭着说,
“你跟宁先生说说,让他救救我,只有他能救我了,过去是我做错了,我不该算计他。”
年前的宴会,吴方给宁焰下.药,本想塞给他一个女人,借此争取回和宁氏集团的合作。
可宁焰只喝了半杯酒,药劲还不够足,让他有清醒的思绪来识破他的计谋。
吴方的公司资信出了问题,账务也一塌糊涂,资不抵债,最后只能宣布破产倒闭,他私人还欠了千万债务,只能四处逃窜躲债。
而他将这一切全归咎于宁焰在算计报复他。
周放将腿扯出,沉着地说:
“吴总,还请自重,这些难道不是你自取的吗?你如果行的正、公司本就没问题的话,你和你的公司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我不和你说,我要见宁焰!”
吴方推开周放,猛地去拍后车窗。
这时,五六个制服安保人员迅速跑过来了,将吴方拉制住。
吴方手脚扑棱着,挣脱不得,只能拼命大喊:
“这一切,明明是他宁焰睚眦必报!我不过……就那么小小的……算计了他两回,他就要我破产负债!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