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放敲门进来,他汇报说:
“宁先生,余似影女士又来了,正在楼下。”
“我不想见她。”
宁焰的双眼阖着,拇指和食指放在眉间,轻揉着。
周放也不知宁先生和这位余似影有何纠缠,跟在他身边三年,他也没看透宁焰对余似影的态度,偶尔含了期待,但更多时候是沉沉的失望。
他唯一清楚的是,余似影就同噬血的水蛭一般,极其贪婪,就在前几天,宁先生的私人账户转了一笔巨额数字给她。
可为何又来了?
他刚刚在一楼见到了她,对方似乎很执着,一直在休息区等着。
周放回想起余似影说的话,转述道:
“她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是珍贵的回忆,并且,她还说,今天不见到你,是不会走的。”
空气沉默了几瞬。
宁焰像是要睡着了,落地窗洒进松软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舒缓着他此时愈加冷漠淡然的脸色。
周放以为听不到回答,正欲出去,让前台不必理会那个余似影。
却听到宁焰的声音,
“让她上来吧。”
语气像是带着极其沉重的无奈。
十分钟后,余似影进来了。
她带着墨镜,墨镜下是精致细腻的妆容,粉底服帖,唇线勾勒得明显。
身上穿着貂皮大衣,从头发丝到脚底的高跟鞋,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她摘下墨镜,目光环视着,打量了一圈,轻悠地感叹:
“你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见宁焰头后仰,靠在椅背上休憩,换上关切的语气,
“怎么了?头疼了?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细听之下,她这句话是窃喜的。
余似影忽而轻轻笑了起来,她笑也不忘遮着嘴。
提及过去,宁焰的眼皮掀开,看着余似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宁焰清冷而言。
“别急嘛,看你,现在倒是过得很不错,有事业,有爱情?”
说到爱情,余似影特意停顿了一下,细细看着宁焰脸上的表情,
“昨天也真是凑巧,在流光餐厅竟然见到周放了,他还特意去和经理当面交代今天情人节的布置,什么烛光晚餐,哦,还有你唱歌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