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的地点,几次三番乔装改扮,依旧被抓捕判刑入狱。
墓地里,葬礼有很多人,有宁执的下属、合作伙伴、朋友。他们脸上肃穆凝重,在哀悼着一个灵魂的亡去。
“节哀顺变。”他们说道。
宁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得到他们的嘴一张一合,脸上带着悲痛。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余似影终于从暗处走出来。
她狠狠掴了一个巴掌,甩在宁焰的脸上,食指颤抖,指着他,
“怎么偏偏你还好好的?要不是开车去接你,他怎么会死!你怎么有脸站在你爸的墓前?”
宁焰的脸高高肿起,低着头,眼里平波无澜,如同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怎么死的不是你!你应该下去陪他!”
余似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宁焰抬眼,看着眼前的她,瞳孔里倒映着她扭曲得变形的脸,一下一下推搡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终于,他嘴里如同临死前的叹息,呢喃着:
“是啊……怎么死的不是我……”
眼里空洞,两条冰凉的水从眼里溢出,落在草地里,悄无声息。
宁焰陷入了无限的自责里,他想,如果宁执不来接自己,他就不会死了。
宁执死了,余似影失去他的庇护,演艺上多了许多难处。
宁执在时,她无需顾及什么,有些人得罪便得罪了;而现在,墙倒众人推,她处处碰壁,一夕之间从天上跌落泥里。
她做模特时混乱的私生活,也被人扒出。
那段时间,各大杂志的娱乐版块都是她火爆热辣的照片。
甚至还有人爆料出她和富二代结婚,与她之前在各大采访里说自己未婚单身相违背。
几天之间,她成了靡.乱不堪的人,玉女人设坍塌崩裂。
少了宁执,她什么都不是。
余似影认为,这一切都是被宁焰毁灭的。
对了,宁焰。
要是再让媒体记者拍到她有个儿子,那就再也不可能洗清了。
要把他藏起来、藏起来……她脑子里蹿出这个想法,拔扯着她的神经,叫嚣张。
她精神有些扭曲,某个夜里。
在宁焰的房门外边安了把铁锁,钥匙扔进了马桶。
偶尔事业上处处受挫,便歇斯底里,踹着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