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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医生看了说只要再过四五天就能拆线了。
她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是早就排在通告内的,因为不像拍戏要做大动作会牵扯到伤口,所以就没有推掉。
在家待了许久,她的骨头都要酥懒难耐了,于是还颇为期待地想要去外出参加这个活动。
宁焰每日都早出晚归,在忙个并购案,做成后,宁氏的盈利将会增加几十个百分点。
早餐,他喝完咖啡后,盛寒把吐司递到他嘴边,
“吃点儿,早餐只喝咖啡对胃不好。”
他本想摇头不吃,可盛寒的手举着,眉眼静静地注视着他,里面只倒映着自己。
于是,目光放在她身上,半瞬也没移开,张开嘴,咬下一口,细细嚼咽下。
番茄酱沾在了他嘴角,她抬眼瞧见,顺手便拿指尖抹掉了,边笑他说:
“怎么吃东西跟个小孩子似的……能吃到嘴角上。”
宁焰温温静静地看着她,在她笑的那瞬间,眸色变得熠亮、神采奕奕,眼里笑得比她还开心。
再想就着她的手,咬下一口,盛寒却把吐司放在瓷盘里,推到他面前,
“自己吃完,我还要去参加一个颁奖典礼,要先去做造型。”
说完起身,要去上楼换衣服。
一瞬间,宁焰觉得,所有温润清浅都离自己而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扣住了盛寒清瘦秀白的手腕,
“我陪你去。”
盛寒脸上无奈淡笑,想抽出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再看他的脸,却是死死盯着自己,丝毫不觉得手劲有些大,
“你先放开我,有点疼。”
宁焰恍然清醒,微松力道,手却没有放开,坐着把脸埋在她的胸前,然后偏头说:
“我要陪你去,就这么定了。”
“可你公司那么忙,这几天都要加班,乖啊,我自己去就行了。”她揉了揉他头顶柔顺的墨发,只当他在黏人,还未觉得不对劲。
“那我回家,能第一眼见到你吗?”仰头看她,眼神纯澈。
“能。”
终于,宁焰眷恋不舍地松开了她,顺路把她送到了造型公司,临下车前还狠狠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咬得有些红肿,她眼里愠怒,没好气地看他。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闷声说:
“酒酒,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