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年纪念日,但这个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
还是不理她。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宁焰的侧脸,睫毛垂下,他的注意力放在桌面的平板上。
“别光喝咖啡,记得把吐司和煎蛋吃完。”
还是不理她。
她微微叹气,拉上行李箱拉杆,准备出发。
大概是听到声音,宁焰终于放下杯子,微仰起头,沉凝着她的眼睛,语气执着:
“我想帮你取消。”很想很想,最后一丝理智拉扯阻止了他。
盛寒笑,
“这你怎么取消呀?我们经纪公司可不归你管。”
况且,她是真的热爱演员的职业,也希望影片能好好宣传,取得好的票房,不负了整个团队的努力。
闻言,他重新拿起刀叉,默不作声,空气里只有微弱的叉子和瓷盘相触的声音。
刀叉切开煎得焦嫩的鸡蛋,想起这是她下厨做的、还叮嘱自己要吃,于是故意扔在一边,没动,接着只喝咖啡。
她时间不够了,狐狸和司机在外边等,狐狸拼命发消息催她,要赶不上飞机了。
只能最后安慰他,
“等我明天晚上回来!”说完拉着行李箱,飞速出了小楼,掠起一阵风。
宁焰终于转过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温顺一寸寸殆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死死的。
想把她锁起来……用那种金丝做的细链,很细很小巧,锁圈里边裹上软皮,套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另一头锁在床头。
只陪着自己,只属于自己。
他烦躁地扯了下头发,驱赶走脑海里疯狂的想法,他大概是魔怔了。
当天,照例心理治疗。
在徐闻切的心理诊室里,诊室入目皆是舒适纯净的白色,令宁焰放松。
徐闻切和宁焰聊了半个小时,其中随意地问:
“你最近还失眠吗?”
宁焰摇头,实则,当盛寒外出赶通告,夜里回不来时,他只能睡上两三个小时。
“最近,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徐闻切的问题很巧妙,他通常会先聊自己,再慢慢说到宁焰的身上,以稍微抵消对方内心的抵触。
“做成一个并购案。”他说的自然,只有眼皮儿闪动了一下。
他撒谎了,但徐闻切没察觉。
最想做的是把盛寒困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