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听到他这句话,情绪乍然崩断,
“你做的?”
“是,我做的。”宁焰不再以温软柔情为伪装,黑瞳直视盛寒的眼睛,眼底偏执的眸光散发着诡谲的亮,细看下,嘴角是淡笑的。
她第一次看见宁焰这样的神情,手臂的汗毛竖起,她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
微小细末的动作,令宁焰心里一紧,眨眼间,他又变回那个奶甜无害的宁焰。
面对此刻的他,盛寒不再想退缩,生气道:
“难道你收购晓月就是为了干涉我的工作吗!?”
“你都知道了……”他眼睫垂下,像是知错了。
“是,你收购晓月,不让我接戏,我都知道了。”
“别生气,酒酒……”他温声温气地说,“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别浪费时间和其他人相处。”
“我不是你的宠物!”她扬声微吼,撇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宁焰往前靠近她,侧歪下头,找取到盛寒的视线,然后眼眸温顺得像刚出生的奶狗,
“那我当你的宠物,你只陪我好不好?”
说着,攥住她的皓腕,把她的手心贴在他的发顶,就像主人在给狗崽子顺毛。
盛寒闭眼隐忍怒意,鼻尖的闷气绵长呼出,把手甩下,气他总是这样看似温软,实则蛮横。
和他根本说不通,可他又掌握着晓月的决策权,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的工作,气得眼角发胀,蹲下把脸埋在双手,带颤音的话从手间传出:
“你能不能别这样……”
宁焰没有说话,只是左腿屈起半跪在地板上,右腿蹲着,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她后背中间的那条脊骨。
她抬起脸,决绝地说:
“如果你坚持这样,那我就只能走法律程序和晓月解约了。”
闻言,他眉角微挑,眼里闪着怜惜,
“不要,那条路会很累的。”接着偏头像在思考,“唔……打官司、违约金,重点是,酒酒呀,即使解约,我也可以让你接不到戏的。”
是,眼前的宁焰是宁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不管是人脉还是财力,她都拗不过他,简直是蜉蝣撼树。
她眼里的酸胀再也忍不住,泪水滑落,聚集在下颌角,然后不断地滴落在腿上。
宁焰眼角微热,他贴在她耳边说:
“你哭我也难受,但我有没有说过,你哭起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