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焰,”她语气终究轻柔如风,“别内疚,也别躲着我。”
说着向他迈近两步,下一瞬,宁焰后退了两步,始终离她两米远。
他眼皮耷下,视线聚集在她的脚尖,嗓音很低很微弱,
“盛寒,我们离……”
“你要是真的说出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眼里有水润的光,胸膛起伏不已,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唇瓣翕张几下,最后依然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她还是没忍住,泪线顺着脸颊滑落,顺着下颌骨汇集然后落在地面。
“我不会答应的。”
她胡乱擦了把眼泪,走之前留下一句坚定的话。
大堂人来人往,可气压低得几乎令人无法呼吸。人人都专注于眼前,没人敢大声出气或询问,为何自家老板会失了魂儿似的伫立在这里。
再见时,是在墨白餐厅。
狐狸为她约了个制片人吃饭。
结束后,他们三人出了包厢,她穿着件长袖薄裙,衬得小腰极细,又白又纤长的腿走起路来,轻盈且仪态万方。
狐狸和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惹得她脸上挂着明艳的笑。
她就是这样和宁焰擦肩而过的,脸颊的笑意渐渐消失,回头看了眼他冷峻的背影,说:
“狐狸,黄制片,我去和一个朋友打个招呼,先失陪了。”
狐狸早就看见宁焰,这段时间也察觉到他俩间出了问题,点头表示没意见。黄制片是个随和的君子作风,自然不会有想法。
她心里急如星火,赶在宁焰进入包厢前那刻,出声叫住了他,
“宁焰。”
他背对着她,伫立在原地。
“离婚协议书我收到了,你倒是大方,宁氏的股份……晓月的股份……哦、还有y&h的股份,就这么给了我,我这个婚离的还真是划算。”
她攥着包的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眼睛灼着他的背影,语气故作嘲讽似的云淡风轻。
他静默如沉水,过了许久才说:
“是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她压抑的情绪爆发,攥着包在他后背狠狠砸了一下。
而后像泄了气似的,从背后伸后环着他,
“你以为给这么点东西,我就会放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