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他的嗓音很阴沉,“就在刚才,见到你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想把你困住,用细链拴着?最好是用金丝细链,栓在脚踝上,另一头锁在床尾的柱子上,钥匙在我身上……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话语极尽疯狂,有一瞬间甚至沉浸在了脑海里的想法中。
腰间的纤手渐渐松了下来。
他转身低头离她只有一寸远,凝视着她的双眼,
“你怕了?”
“我只是没想到,”她唇缝溢出低喃,“你、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会的。”他的眼里迸发噬人的幽暗,抬手轻抚上她后脑曾经受伤的地方,“你瞧,这就是我弄的。”
“我说过,别内疚自责,你也不知道画会掉下来。”
她重新紧紧抱着他,没有松手。
“是我把你困在画下的……”他敛下目光,看着怀里她柔顺的发顶。
“你要是知道我会受伤,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她始终坚信这点,从发布会她受袭,他紧抱着自己向外奔跑时起,她就始终坚信不疑。
“要是未来有一天,我真的克制不住,把你困在身边了,该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敲醒,告诉你这样是不行的。”
“这次你休想再走。”她最后说。
闻言,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试探地将手抬起,最后,再也克制不住,紧紧地回抱着她。
*
回去时,星夜璀璨,像人间的花海。
后车座里,盛寒主动地靠在宁焰的肩膀上。
狭小的空间里即使岑寂无声,但却无人是孤独的,窗外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窗内充盈着温和的烟火气息。
周放在前面咧嘴笑,一不小心甚至笑出了声儿。
宁焰挑眉,问:
“怎么了?”
“抱歉,”周放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想起了些高兴的事。”
他实在太开心了,恨不能来个空中旋跃。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在宁焰底下做事的,陪老板像个机器似的加班,宁焰阴郁的情绪时常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窒息而死。
此刻,乃是重生的喜悦啊。
*
宁焰积极配合徐闻切医生对他的心理疏导,做到了不再干涉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