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露的每一个字,他好像都清楚是什么。
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徐茜了。
大学时相识,她美丽娇艳,像是带着毒的花朵,每次接近都让他觉得芬芳扑鼻,难以割舍,他心甘情愿地舍弃了尊严,每天跟在她的身后,任凭她颐指气使。
可她还是嫁给了别人。
那男人凭着一点小聪明和还算殷实的家底有了一家小公司,他在创业初期,顶着无数的压力,几乎睡在公司,把公司当作家,一切努力却被那男人在外的花天酒地败坏得干干净净。
男人勾肩搭背地安慰他,没关系,还能东山再起,我们亲如兄弟,携手并肩有什么不可能?他在痛苦中挣扎,某天深夜,徐茜却泪流满面地推开了他的门,诉说结婚几年来的悔恨,诉说男人花心成性夜不归家。
那一刻,看着她依赖而悔恨的面孔,裴子肖只觉得他所丢失的一切,都要卷土重来了。
他比顾河聪明,比顾河优秀,他有什么不可能?
“所以当顾河得知与龚元的这笔合作涉及人口拐卖、器官贩卖后,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你们二人起了争执,你设计把他找上天台,将他推了下去?”唐殊又递给裴子肖一根烟,已经冷静下来的他麻木地接过,却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扭曲的苦笑。
“不只是我。”裴子肖低低地笑出声,眼中布满了血丝,“还有徐茜。”
审讯室外,盯着监控器的几个人也是一愣。
唐殊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证据?你在推卸责任?”
“顾河是真的有抑郁症,他每晚睡觉前都会吃点安眠药。”裴子肖深吸一口烟,笑容也更深了些,“可那天晚上由于意外,顾河回家后没有喝徐茜放了安眠药的牛奶,而是直接通过徐茜被我约上了天台,我也只好带着几瓶酒上了天台,既然没有安眠药的效果,就灌醉他,是我和徐茜一起把他推下去的,哦……他死前还挣扎来着。如果你们不信,我这里还有和徐茜联系的短信,什么时候下药、该买多少酒、什么时候一起来天台,都写得清清楚楚。”
说着说着,裴子肖扶着额头又嘻嘻哈哈笑出了声,他斜着眼睛打量着唐殊:“警官,我们两个应该会被判死刑吧?”
唐殊没搭理他,起身就走。裴子肖的笑声却越来越大,他将脸贴在桌子上,好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有了冯玉的录像、裴子肖的口供,龚元的罪名自然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较比于裴子肖,龚元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