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平时习惯抽的烟。
唐殊非常憋屈地叹了口气,刚发动车子,手机响了起来。
“唐儿,别回局里了。”杨拓的声音有点喘,“看到我给你发的那个地址了吗?去那儿。”
车子停在了一处没来得及改建的老平房区,周围都是混杂着砖块与烂泥的小路,下雨天更是寸步难行,一脚踩上半斤的泥。
杨拓一行人刚到没多久,就已经很有效率地把周围封好了,附近住的都是一些年近花甲的鳏寡老人,生活条件不好,因某些原因无儿女照料,日子实属熬过一天是一天,多数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个个瑟缩在破旧的屋檐下,混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唐殊一言难尽地看着被溅满泥点子的车,探头进车里:“你要下来吗?”
季青舟一手已经扒上了车门,这才看见脚下是怎样一番骇人的路途。
但也只是犹豫了一秒,她正准备下车,唐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点,在这摔了可就闹笑话了。”
即使在这种冰冷的雨天,他掌心的温度也十分温暖,她默默接受了这份好意,却听到他又贱兮兮地添了一句:“这种天穿什么高跟鞋出来。”
为数不多的感激顿时烟消云散,季青舟想了想,还是没把他直接摁到泥堆里。
杨拓站在院子里抽烟,神色有点复杂,也不见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他直接把唐殊和季青舟带了进去:“太惨了,要不是天冷,估计烂得更严重。”
房子很小,院子倒还算宽敞,角落里堆着一些瓶子、纸板的破烂,门旁还放着几盆绿萝,已经被冻得发蔫。他们还没走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难言气味。
“一个老太太,死了大概有两三天了吧,这里的人平时互相交流也不多,所以没什么人发现。”杨拓被味道熏得皱起了眉,但也习惯了似的继续走进去。
“唐队。”潘非也跑过来介绍情况,“死者岳秀秋,女,六十三岁,清洁工,儿女早都不管她了,平时除了清洁工作偶尔还靠捡破烂补贴家用,致命伤在左颈部,大约两厘米的创口,较深。”
唐殊眯起眼睛看去,屋子小得让人喘不过气,简陋的一室,一张破床就占了大半的位置,墙壁的墙皮因潮湿和年久失修已经剥落了七八成,其他的物件也就只是电饭锅等生活用品。
简单几眼就能看出这老人的生活到底有多凄惨。
岳秀秋的死状有些诡异,她跪在床边,下巴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