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沿,嘴上乱七八糟地缠着一些胶带,手脚也被胶带缠得很紧,除了颈部那处的致命伤外,身体其他部位竟然还有很多肉眼可见的伤口。
唐殊凑近看了一会儿,也被这些密密麻麻的伤口惊到了:“这简直是虐待啊。”
“颈部、胸前和面部,还有其他裸露的部位都有许多很明显的擦划伤,左颞部还有一小撮头发被拔出来了,双膝关节前各有两处片状皮下出血,估计这样跪着挺长时间了。”潘非也有些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很多擦划的伤口像是被指甲抓挠出来的,死者死前应该也有过激烈的反抗吧,但挺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指纹、鞋印和其他痕迹,不排除凶手是个有经验的惯犯,作案后对留下的痕迹进行了清理。”
“单纯虐杀?心理变态?”有人在一边问道。
潘非招呼那边的法医取过一个透明袋子递到唐殊面前:“开始我们也这么觉得,毕竟这老人一穷二白的,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也不会跑这儿来劫财啊,但你看这个。”袋子里是两颗小小的金色珠子,“不是纯金的,劣质仿品,但也能以假乱真了,当时散在尸体旁边,颈部也的确有被拉扯后的痕迹,估计是凶手硬扯下来的。”
唐殊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真够畜生的!”
季青舟在屋子里走了一会儿,途经散落了一地的糖盒糖纸,缝缝补补已经不成样子的几件衣服,目光最终落在墙角的一摞书上,有各种读物,也有各种习题,和屋里屋外那些破烂不一样,这些书虽然有些破旧,却被保护得很干净。
“她有孙子或孙女吗?”季青舟问。
潘非接话:“有个孙子,听邻居说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现在还没联系上,床底下的抽屉角落里塞着个存折——里面竟然有一百多万的存款!不知道这老太太怎么攒下来的!”潘非忍不住咂舌,“凶手连铁盒里的零钱和硬币都拿走了,存折估计是没翻到。”
唐殊看着这下个雨都能漏得到处都是的屋子,也着实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她有这么多钱干吗住在这儿?”
“那谁知道了?老人平时脾气不太好,好面子,平时和周围几户老头老太太一起去捡破烂经常发生争吵,不过据说是个嘴硬心软的,虽然生活不好,互相有什么困难都会帮一帮,口碑还不错。”杨拓从外面透了气回来,“要不是周围那几个老人走路都费劲,我还真觉得……”
他觉得说不出口,但在场的几位都明白了。
普通人吃撑了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