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来得很快,快到让人难以想象。
唐殊和季青舟从银行走出来,觉得事态发展与结束的曲线似乎并不是一个正常的方向。
银行的监控上是铁打的证据,钱是被黄毛那几个孩子取走的。
是他们?他们从肖叶处得知岳秀秋有一笔足够“买房”的存款,于是准备好一切,趁夜潜入了那个破旧的屋子,却还是没有翻到那张存折,贪婪地扯下了那串以为是真货的金项链,却不想最后存折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在他们眼中,肖叶是个傻子,任骂任打,欺负得狠了点最多也就挨上工头的一顿骂,一个傻子更是不配有钱,他们抢来也就抢来了。
可是他们虐杀岳秀秋的原因是什么?而体力上与岳秀秋相差不多,又能令其反抗的人唯有肖叶,如果肖叶真的参与了这次犯罪,那其他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像肖叶这种人,思维很容易被控制,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季青舟想了想,“但现在他这个状态,确实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这个状态才是异常,得知自己亲人死亡后的正常反应可以是悲伤,可以是崩溃,但他的惊恐就有些莫名其妙了,特别是看到存折、聊到存折时候的那个反应。”
季青舟问:“周英杰有没有提到肖叶和岳秀秋之间曾有过什么矛盾吗?”
唐殊顿了下:“没听说,他只知道岳秀秋很疼爱这个孙子,两个老人虽然经常在一起做个伴什么的,但毕竟也没真的住在一起,很多事情他也不会了解得太深。”
季青舟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现在有很多指向性偏明显,却依旧漏洞百出、逻辑不通的证据,一切都只是个猜测。
她坐在副驾,离手套箱的位置最近,想起里面塞着大半箱子的烟也觉得有点手痒,看得出旁边的唐殊也是这样一个状态,两个人默默较劲,谁先拉开箱子谁就算输。季青舟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绝不能在这件事上落了下风,干脆从兜里摸出几颗巧克力塞进嘴巴。
唐殊听着包装袋稀里哗啦的声音,叹了口气:“唉,做人别那么自私行吗,怎么你有糖我就没有?”
季青舟皱了皱眉,把剩下的几颗巧克力递到他旁边,就听这厚脸皮的人又开始没事找事:“您看我两只手现在能腾出地方吗?”
开车腾不出双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人喂。
季青舟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直接把手收回去了。眼见着到嘴边的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