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说明早上交,便与刘子瑜离开了学校。
隔个三五天到茶楼喝茶闲聊,是他们的保留项目。买上份报纸,叫上两杯毛尖,便足以打发时光了。
最近日报上的内容相当的火爆,主要是两位国学大拿因治学理念的不同有了争执,文人嘛,自然要用笔杆子说话,在报纸上写了文章进行了一场文辩,但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更多文人加入其中,两大派在各大报刊上纷纷发表文章,逐渐成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一场文化辩论发展成了笔战,恩,用骂战形容也许更贴切些。
“你说这些人,都什么时候了,在学校好好专研学问,认真教导学生不好吗?”刘子瑜虽然一向佩服上面的作者,可一想到眼下的局势,做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心中自是少不了抱怨。
“那你尽可以写文章骂他们没事找事啊。”缘行抿了口茶,笑着说道。
“我?我算哪根葱,人家能听我的?”刘子瑜撇嘴接着看下去:“是你还差不多,毕竟你那个化名在文坛还是很有……”说到这里确实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翻过报纸,指着上面那熟悉的署名,诧异地问:“你还真参与了?”
缘行只是笑着,并未作答。
刘子瑜摇头:“你虽然有些名气,可到底比不了那些大师,不怕被人骂死?”说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继续盯着报纸上的文字,但很快,那刚入口的茶水便被喷了出来。
无比诧异地看了对面的朋友一眼,又确认般再次盯着面前的文字,上面一篇署名秦空的文章历历在目,字数不多,却是将笔战的两个大拿以及拥趸们骂了个遍,意思是国难当头了,还有闲心在这里进行什么辩论,语言相当的犀利精辟,最后更是用上一句大白话结尾:“两个起头老混蛋,闲得蛋疼不如回家抱孩子去,最好约个地方打一架,世界就清净了……这是你佛家中人该说的话吗?”
“阿弥陀佛,贫僧犯戒了。”缘行垂下眼眸,事实上,这几日他正因为任务的事情烦着呢,在报上看到这场骂战,一时冲动给自己的编辑递过去这篇纯粹骂人的文章,事后醒悟要追回来,那不怕事儿大的编辑早就将文章交上去了。
“不过,你这句看了挺解气的。”刘子瑜却好似刚认识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往日见你吃斋守戒待人谦恭,几乎没发过脾气,没想到写起文章来这般暴烈,丝毫不怕得罪人。”
缘行神情始终淡淡的:“我这种人有种称呼,叫‘喷子’,不要脸起来那还管惹事不惹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