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顿午饭,玄悟主动接过刷碗的活计,缘行并没客气,规矩便是如此,不劳动不得食。虽然第一次接待外来僧人,但他在外挂单过,出坡劳作实乃平常事。
晃悠到院子里,正看到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白狐狸,想想便上前将绳子解开,将它放到地上:“你走吧。”
白狐狸一落地,先是抖了全身的毛,甩了甩尾巴便跑了出去,临出门时还没忘回头看了和尚一眼。
缘行根本没将这个当回事,放了狐狸。他来到后院开辟不久的小菜园里,弯腰除草,夏日里,草长得永远比蔬菜快,也不怕没活干。
缘行这边除着草,不知何时玄悟找了过来,见他竟然在后院种植了蔬菜,面色一变,念道:“谓诸比丘。当以乞食清净自活。不应以下口仰口方口维口四种邪命之食以自活命也……”顿了顿,又问:“师弟的老师未曾教过吗?出家比丘怎能耕田种植,伤了土中生命,岂不是罪过?”
缘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只道:“因时因地而异也,我禅宗向来讲究自食其力,自耕自足。”
他虽然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可毕竟在七百多年后的因缘宗高僧处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对此方世界的宗教发展并不陌生。因为妖物横行的关系,修行者地位非常高,自然也不会被当权者打压限制,所以并没有类似禅宗的流派出现。
可古老的制度传到一个地方总要因地制宜,不是一层不变的。黎朝的佛教可与原始的佛教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码,在教义上同地球的华国一般,也融入了很多当地宗教的因素在里面。比之原始佛教已然不同了。
“禅宗……”玄悟喃喃念叨两句,感觉不是在敷衍自己,这才确定缘行真的出身自荒僻小派。
后者仍在低头忙碌着,根本没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产生的变化。
第二日,因为经文的差异,两个和尚的早课分开各做各的。玄悟得知缘行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竟十分诧异。要知这世间修行者大多以武入门,他便是如此。过午不食也就罢了,不吃早斋怎能熬过练武的消耗?
对此疑问,缘行也只是笑笑不答,他是不好意思说。事实上,就算在宝广寺挂单时,他的药膳也没停过,现在是没钱买药了。以至于武功上面竟有些懈怠,每日只能算舒展筋骨而已。
玄悟只以为他功法神异,便独自去了镇上的早点铺子用饭,缘行打扫好庭院才拎着半扇猪肉和一罐油返回。缘行脸色变了下,可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