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愿再听周围乱糟糟的议论,一声带着内力的冷哼自缘行口中发出,霎时,场面再次安静。
他上前几步,仔细观察车上女子,无一丝避讳。说是女人,其实若放在现代,就还是一个女孩子,大破天了能有十四五岁,长得又瘦又小,此刻面色惨白,嘴角青紫,头上长发也少了几块,露出半截胳膊上更有累累伤痕,应当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与毒打。
那女孩见他直直打量自己,忙慌乱扭头。
“贫僧可以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到底怎么回事,便在这里说吧。”缘行叹道,见到对方的惨样,先前涌起的一丝丝怒气很快消散下去,转为怜悯。
可就算他委屈自己承担了偷情的罪名,在这种封闭的民风与疯狂的氛围下,完全无济于事,除了让处境更加艰难外,救不了任何人。
所以,这个锅不但不能背,还应该尽快澄清真像,再想办法保全眼前这对母子。
女孩闻言身子一阵,又重新将头转过来,游移不定的目光在缘行面庞上略过,最后投向一旁的玄悟,嘴巴张了张,似在犹豫。
“还有何话可说?”人群中有人冷哼。
“对,将这两个奸夫**拉去……”说这话的一个老妇被缘行的视线扫过,在那平淡不含任何情绪的目光中,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低头不再发声了。
而之前的那个年轻男子眉头紧皱,也发现了不寻常,因为眼前这个和尚太镇定,完全没有偷情破戒被抓的反应。
女孩听着周围的嘈杂,身子止不住地在发抖,片刻才似乎下了决定,咬牙点头:“我说。”话毕又问了句:“可是最近到了镇上的缘行法师吗?”这话却是对玄悟说的。
后者愣了一下,才苦笑摇头,指着缘行道:“不是贫僧,这位才是缘行法师。”
众人哗然,连人都不认识,显然不可能是与和尚偷情了。
那女孩挣扎两下坐直了身子:“我去年在村外采摘野菜,被一个过路的人……”女子用手捂着半边脸,好似豁出去了,声音比之前要大上很多:“我害怕,家里没有父母帮衬,哥哥又是个没主意的,便不敢与哥哥说,以为能悄悄瞒下,谁知莫名其妙有了。”
话到这里已带上哭腔:“我偷偷想过各种办法,但这孩子命太硬,怎么也打不掉,我骗哥哥说自己病了,最近一直躲在房中,谁知还不到七个月,这孩子便降生了,也再瞒不住,族里人与哥哥连着逼问,恍惚间听得有人在我耳边说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