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做活的沙弥抱怨过,这些布幔在冬日前便已经清洗好了,库中更有许多的备用,根本无需再洗一遍。可偏偏以法会将开的名义,这种工作发下来了,而做苦活的只有缘行一个比丘,剩下都是些犯错沙弥来此受罚的,这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人是社会性动物,在这种环境下时间长了,万一抑郁了怎么办?
这些时日,他已誊抄的书籍不少,算一算也足够。所以,虽然居无定所且身无长物,缘行还是打定主意起单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要留些东西在藏经楼,毕竟在这里取得了好处,总要有些回馈不是?
至于众人都期待的水陆法会,若那时金蝉还未恢复,来瞧瞧热闹,观摩一番也好。
将陈念生一路送到寺外,缘行只身返发现活计已经被做完了。
他没在意,问了管事并没有其他工作下派,他看天色尚早,便重新回到藏经楼,这一次不是誊抄,而是取了崭新的纸张,平缓心气后,开始书写。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