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快速地巡视,然后一眼便看到桌上的长条木箱,上面锁具完好,显然只是被人放到那里,并未打开过。
见了此物,她才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毫无特色的房间,床边只有一套桌椅和简单的几个柜子,余外再无其他。只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绕在鼻端,闻着很是舒服。
夏云溪费劲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却只觉真气在脉络中行进晦涩,开来自己所受内伤也颇重。
“这是哪里?”她蹙眉片刻,挣扎着下了地,慢慢踱到房门处,她深吸口气,才打开房门,一股清新的气味扑鼻而来,霎时,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清爽,连隐隐作痛的头也舒服了许多。
入眼是一方小院,两侧植满了树木,有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叫着。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自她脚下延伸,一直通往紧闭的院门。因夏雨刚停,整个院落似被水洗过一般,清新干净。
她往右方望去,一座木质凉亭内的石桌上,摆着成套的茶具,座位上却是空的。
扶着墙壁,她慢慢走向凉亭,却在路过屋边水缸时,不经意地朝里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
水面如镜,正倒映出她的模样,只是此时此刻,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不说,额头上还好大的一块红肿。这形象,说惨不忍睹都算轻的,好在是白天,若是晚上见了,还以为遇到了女鬼。
当下哪还有别的心思,将长发盘在头顶扎了个道髻,并扯了几缕发丝下来,勉强遮住了额头的红肿,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而正当她对着水面整理仪容时,院子的门却被推开了。
夏云溪听到响动,连忙转身,正见一个身着灰色袍子的光头和尚慢悠悠地晃进院子。这和尚一手拎个食盒,另一只手持着的木棍在身前点小心翼翼地点动探索着。
这是个瞎的?她先是看了眼那根细木棍,又瞧向对方的眼睛,忍不住轻咦了一声。然后她看了眼肩上潦草包扎的绷带,又再次瞄向和尚的眼睛,突然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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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后,缘行整夜未睡,等金蝉告诉他天亮了,才拿着木棍,出门去找店伙计了。
一是为了打探些消息,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受伤昏迷在自己住的院子,怎么想也不寻常。二来,金蝉告诉她女人大概中午就能醒来,他顺便取些午饭过来,免得人家饿肚子。
他不方便出外,是以一上午都猫在客栈大堂,听了写些有用没用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