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站了起来。看了眼一旁手执棍子监视的善果,后者面色一板,抬着下巴道了句:“午后再跪一场。”说完再不理他?扭头便抱着棍子走了。
上午天气还算凉快?午后则不然,天热得厉害,饶是缘行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被日头照着,免不了也感到一阵的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他用袖子扇着风,直接回了自己的禅房?这时,最迫切的就是好好洗个澡。
虽然做过了一场处罚?但他心中没有一丝的轻松,因为知道?不好过的还在后面。
第二日?依旧是早课后?依旧是抱着棍子的善果,看来大师兄真的在重点培养他,连这种事情都由他这个小辈出面了。
善果先是对缘行笑了下,接着神色变得无比肃然:“缘行,贫僧现在代替师父为你宣讲规矩。”一边说着,手中的棍子还重重往地上一顿,棍子与石板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
缘行则合十垂首,静静听着。各地丛林对默摈的定义都有不同,受罚前了解规矩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善果越往下说,缘行的面色越苦。因为太严厉了。
比如,其他寺院是僧众主动忽视受罚僧人,强迫其进行悔改,使其受到教育。
天禅寺的规定里除了上述这点,还命令僧人在受罚期间不得与任何人交谈。
受罚期间,不能参加早晚课,不能正常去斋堂吃饭,不能睡在寮房,不能随意走动等等等等,将之后三个月缘行要遵守的规矩安排的井井有条。
等长篇大论说完,善果眨着眼睛笑道:“师叔,咱这就开始吧。”
“好吧。”缘行叹气扛起了自己的行李,在善果的带领下来到四处透风的柴房。
里面干柴堆叠得整整齐齐,倒也不用收拾了,缘行找了个矮垛,将被褥往上一摊,就算安了家。
换了身干活用的旧衣服,便开始今天的工作。
第一天的工作就是清洗布幔蒲团等物,只见善果掏出一捆绳子,在后院围了个圈,这就算今天缘行的活动范围了,除了方便,只有天黑回房方可迈出这个圈子。
其实,天禅寺这种只有十几个僧人的小寺院,哪有那么多的重活累活给缘行干?
可惩罚就是惩罚,寺院规矩马虎不得,因为被限制自由,完成了工作,他只能在原地干靠到天黑。
第二天是打水清扫,这用不了绳子,于是缘行的身后便跟了一个抱着棍子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