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而此时?斋堂外的凉亭?慈眉善目的方丈正与福广老和尚对弈,缘法、缘尘还有善果则立于旁边,静静观看。
突然,福广瞥见捧着瓦钵跑回来的善铭,皱眉问道:“他又没吃?”
后者连连点头:“弟子猫在远处看着,师叔如前两日般,只坐着,竟动也不动。”
“哼。”福广冷哼一声,转向方丈,又叹道:“也不知受了谁的影响,原本挺聪明的孩子,怎变得这般死板?”
谁知他话音刚落,“唰”的一下,亭中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他的身上,他斜着眼睛:“老衲若真古板,早些年你们师兄弟底下做的小动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缘法垂首解释:“弟子不是那个意思,师弟他自小在您身边长大,可刚受戒便下山了,所以……”他跟随师父时间最长,自然知道师父的性子,方才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真的。
福广哼了声,没搭理他,倒是方丈笑呵呵地说道:“恐怕连缘法都不知,你们师父当年在济南,那也是颇有名望的潇洒雅僧,只是到这天禅寺接下担子,才显得严肃了些,古板绝对谈不上,谈不上。”
福广闻言,面色稍缓,可望着方丈的目光却带上了些埋怨。
方丈嘴角抽了抽,忙转移了话题:“先前考教过,缘行佛法精进不少,可见这十年时间并未荒废,师弟何必如此逼他?”
“他年纪也不小了,可学法这么多年,火候竟还是差了不少。”福广目光重新放在棋盘上,沉思片刻,才说道:“仅从他提起了几段经历,便可发现他虽能谨守本心,却太守规矩。用心守戒是好事,但行事死板就不对了,我禅门讲究顿悟,他有毅力饿肚子,却没胆子迈出樊笼,如此困守教条,将来又何谈放下?”
“还是急了些。”方丈叹气道:“既如此,你当日为何要答应他下山呢?”
“心飘走了,强留有何益处?”福广垂眸,“啪”地用力放下棋子,口中说道:“早知这样,当日还不如打断他的腿,好歹能多教两年。”这明显就是气话。
“是不是师弟发现了什么,是以不敢动?”缘尘这时开口,接过自然受了自家师父的白眼。
善果毕竟辈分最小,没法插嘴,可听到这话也禁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咱们做得这般明显,就算傻子也该看出不寻常了吧?
“那您看,明天还要不要继续?”缘法陪笑着问道。
“你想饿死你师弟吗?”福广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