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认真听着,等师兄叮嘱完,那边准备出发了,缘行对师伯施了大礼,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去,心中泛起酸涩,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若真如他所料那般,下次再见面,恐怕又要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走吧。”宁沐笑呵呵的一拍缘行肩膀,打断了他的伤感。
老和尚离开,客栈的院子已退,缘行无处落脚,只能暂住宁沐家中。
宁沐家底丰厚,住宅面积不小,单独给他安排了一处僻静小院,每日除了修行便是用心教导徒弟,时间便一天一天过去了。
直到某一天,宁沐带回了一个消息,这段时间关注的白景程即将动身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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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行跟踪的白景程现在是官身,赶路骑乘马匹,沿途还有驿站居住。他就惨了,嫌骑马动静太大,只能运使轻功远远跟着,夜里能找到客栈还好说,没有住宿的地方只能蜷在野外对付一宿。
白景程若是错过了宿头在野外扎营,热汤美食,床榻帐篷自是不缺,他却连篝火都没,只能生生冻着。
北方已经进入了夏末,白日里天气依旧炎热,可太阳落山,空气中便多了一丝寒气。饶是他有先天真气护体,这一天两天还好,总这样也受不住啊。
但让他放弃却也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已经跟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半途放弃之前的努力就算白费了。其实时间越长,缘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名义上白景程南下是为了督造采买扩建皇宫所用的建材,但沿途经过这么多地方,他一不联系本地官府,二不打探建材行情,反而一心往大山里面钻,这就绝对不是出来公干的。
有度过被蚊虫骚扰的一夜,缘行草草在溪中抹了把脸,然后跳上一棵大树,隐藏了身形,小心观望着不远处的营地。
他目力惊人,几个帐篷之间发生的一切都看得分明。
先是随从除了帐篷,烧水做饭,接着白景程也抻着懒腰出现了,却并未如往日那般洗漱,而是跟两个身着黑衣的老人顺着羊肠小道攀上了一处凸起的岩石,几人交谈中,他还从怀里取了一张画卷指指点点。
缘行微微一愣,可毕竟距离太远,他根本看不真切。他想了想,这正好是个验证的机会,脚尖稍微一用力,身形如同大鸟一般又往前纵出老远,准备到前方灌木丛中找机会慢慢靠近。
他自认轻功不俗,应该无人发现,可谁知他这边刚一落地,草木只是动了动,所引起的声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