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沉默干活。
有个留着长须的老者过来,称自己是大夫,没等缘行做出表示,便蹲下身给他诊治伤腿。
见他的腿伤虽然看着吓人,却并不算太重,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幸好那帮杂碎只砸了一下,否则大师这条腿就真废了。”
此言一出,理恻、包括院中干活的人都稍微放下心来。
缘行倒是没多大的表情变化,反而还有心情给大夫讲解骨折要上夹板的道理。
等上好了药,重新绑上夹板,老大夫才起身,叫过理恻等人将缘行抬到干净的地方。
“我们或是北来的难民,或是家乡就在北地,听说了这件事,就想着过来帮帮忙。”老大夫面对缘行诚恳的感谢,只是摆手,又叹道:“倒是我们这些人对不起师父。”
“哪里都有害群之马,与施主等人何干?”缘行坐在石头上,对着大夫合十施礼后,笑呵呵说了句:“经此一事,贫僧倒是受益匪浅。”
期间官府的捕快也到了,很是郑重的询问了详细情形,软言安抚了缘行一阵,才匆匆的离开。
此后陆陆续续还有人过来,有瓦工,有木匠,因为人多,原本不大的茅屋很快便被重建了起来,到了傍晚时分,小院子已经恢复了往日模样。
缘行原与理恻商量着请众人吃顿饭,可根本没人答应,见事情完毕,坚决要走。
他留不住,便强撑着站起,与理恻几个僧人立在一旁,对着每一个离去的人合十施礼。
等山坡上只剩下几个僧人,缘行才拄着棍子回到院子里。
看着里面碎成两半的水缸,突然又长叹了一声,唏嘘道:“可怜啊。”
“可怜?”理恻不解,以为他在感怀自己的处境,可又听缘行继续说:“贫僧在可怜今早施暴的几人,尽管有了米粮暂时果腹,却失去了太多。而贫僧的收获反而是最大的。”
理恻思索片刻,也是感叹。
不经意间,他扭头看到了山坡下,这时天已经擦黑了,离开的众人还未走远,可不知为何,在理恻的眼中,每个人脚下的道路似乎都是透亮的。
那不是火把的光,更非来自天上月亮,而是他们身体灵魂发散出的光芒,不但照亮了前路,也驱散了四周的黑暗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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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一切如常。
似乎被抢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缘行的粥棚仍旧早早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