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怕麻烦,只和天禅寺住持善铭打了个招呼,悄悄下山,托钵做起了云水僧。
凡是有些名望的寺院名山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也正是这辛苦的修行,让善行开阔了眼界,见识了世间冷暖,又丰富所学,对自身修行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一走,不知年月,等风霜染白了眉毛,皱纹爬上眼角,青州善行已经成了大雍有名的高僧,在各地都有其传说流传,拥护者甚多。
他却走不动了,带着几个徒弟重新回到天禅寺,一面教导弟子,一面整理自身所学,此后再不曾下山。
然后徒弟又收了徒弟,到了早晚课或是用斋时,呼啦啦一大半都是他的徒弟徒孙,善行心中惬意极了。
他从小出家,虽不知父母是谁,却得到更多的关爱,长辈和师兄对他无不照顾有加,不忍苛责,修行路上也是顺风顺水,绝少烦恼。
就算就此闭眼,也算圆满了。
他笑着喝掉钵中最后一点粥,原想着回房小睡,可走了一半,突然心中一动,转了个方向,径自来到后山的观景凉亭。
刚过中秋,漫山的翠绿早已褪去,放眼望过皆是色彩缤纷。他的目光被一队飞鸣的大雁吸引,视线追随,可在扫到正头顶的那轮大日之时,蓦地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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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早春时节,远方山野枯败空旷,依旧残留着白雪的印记。可今日岛城却下起了雨,夹带着雪花的雨水浇下,空气重又变得冰冷。
陈宗坐在车上,目睹了一场葬礼的结束。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拢了拢白发,从助手那里取了花,打开雨伞走入墓园。
参加葬礼的亲朋学生都散了,只有一个灰袍和尚孤零零的执伞站在雨中。
陈宗将鲜花放在秦氏夫妇的墓碑前,三鞠躬后,小声对和尚道:“大师还请节哀。”
那和尚只是点头,并未说话,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悲痛神情。
陈宗扫了眼已被雨水打湿的花圈,又看向和尚,作为安全局与缘行和尚的联络人,与其交往已经超过二十年了。如今他已白发苍苍,即将退休。可资料上只比他小上三岁的缘行,却宛若青年,岁月似乎没有在其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便是修行人啊,真是让人嫉妒。
“大师今后有何打算?”他犹豫片刻,又问了句。
谁知,缘行仍直愣愣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并未作答。
陈宗轻叹一声,领着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