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嗅到空气中,漂浮的一股浓烈草药味。
原本徐毅给孙老道,建起来的那间医馆,如今显然早就不够了,又在那间屋子的旁边,重新又建了一间。
新建起来的这间屋子,便被孙老道当成了病房,里面支起了好多张床榻,都是远道而来,或者需要孙老道早晚诊治的重病患。
挨了军棍的士卒母子两,便被安排住在里面,徐毅进去时,士卒正趴在床榻上,小声的跟他老娘说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下一刻,便见得母子两个,一下子便笑了起来!
徐毅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羡慕,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温馨的一幕,只可惜,这辈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教官!”正在说话的士卒,看到了进来的徐毅,原本趴在那里的人,忽然便挣扎着爬起,只可惜,刚刚才一起身,立刻便又龇牙咧嘴的爬了下来。
“老实趴着吧!”徐毅看着一脸痛苦的士卒,顿时冲着士卒摆了摆手,踱步来到士卒面前时,冲着床榻上的士卒说道。
“什么教官啊,该叫恩人的!”
士卒的老娘,明显是个老实的村妇,看见了徐毅,脸上顿时露出紧张的神色,但即便如此,却还是冲着旁边的儿子提醒道。
“孩儿知道了娘!”听到老娘的这话,士卒赶紧冲着老娘答应起来,但目光转向徐毅时,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叫什么都无所谓的!”徐毅看着士卒的表情,顿时轻笑了一声,说着话时,便检查起士卒背后的伤势。
挨过军棍的伤口,原本已经皮开肉绽,但撒上白药后,如今已经开始结痂,不过,毕竟是伤了筋骨,还需要躺上一段时日的。
至于士卒的老娘,被老道诊治过后,明显已经有了起色,估摸着,等士卒好起来时,母子两都能同时离开了。
从病房出来时,听到身后的士卒,在小声的抱怨老娘,说教官是不能乱称呼的,他现在可还是教官手下的士卒,怎能随便乱称呼恩人。
那士卒的老娘,听到儿子的这话时,顿时便吓坏了,一个劲的询问儿子,会不会因此得罪了徐毅,那关心的语气,听的徐毅不禁笑了起来。
老道还在坐诊,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将老道坐诊的地方,围的有些水泄不通的,徐毅原本还想找老道说说话的,可现在却是不行了。
老道大概也看到了徐毅,只不过,脸上依旧是平淡的神色,目光甚至都没多看徐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