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语无计可施的样子,看着也是挺心疼人的。
更疼的是那个女的娘家人;一个个哭天抹泪的却又有苦难言的女婿已经蹲在墙角里,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抬起头,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仿佛傻了一样——后来也真的变傻了不少,再见面的时候,一直也都是有些糊里糊涂的样子。
反正那天,正好在那边的山坡上干活,一路的从头帮忙到底,连口晌饭都没有吃的赵顺回到家,蹲在墙角就愣怔了好半晌。
连平日里捻烟的动作都给忘了。
杨晓梅去看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直愣愣的抬着头,直接的看着刚开始怀孕的杨晓梅,整个就像是不认识一样吓的杨晓梅当时就差点的喊人把他给送到医院去了。
还好后面又回过神来了——回过神,他就抱着自己的媳妇,在杨晓梅的耳边一个劲的唠叨:咱以后不吵嘴,吵嘴也说什么不能去喝药,喝药也不能去喝呸呸,什么药都不能喝不是,正常的好药还是可以喝的,
但是那些毒药以后咱们的山里,还有菜园子里,还有地里,都再也不打药了,不打那些化学药剂了——不大杀虫药,不打除草剂,不打灭害灵
赵顺的家里,是整个镇上最早的实行绿色生态种植的农家——这在后来推行绿色生态种植的时候,调查的人员都感到很惊奇的事情:“你说,”
向着山下看了一眼,喘了喘气,锤了锤有些酸胀的腰腿,杨晓梅向着不远处的赵顺,给吆喝了一声:“今天那孩子,还有没有哭?”
问的,应该是赵小梅。
被问的,是赵小梅她爹,
也就是在前面同样的干的汗流浃背的赵顺。
甩手将手里的板镰给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用毛巾擦了擦脸上不断淌下的汗水,抬眼,向着隐约能够看到位置的镇上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片的房子,具体的幼儿园在哪儿,还得细心的寻找一番:“歇会儿吧,反正,还早呢。”
你说歇,那就歇会儿吧。
同样的将镰刀向着旁边的空地上一甩,挪着脚,走到下面的山坡上搁着的水壶旁边,先是大口的喝了好几口的水,然后再蹒跚的,爬到赵顺的身边,将水壶递给坐在地上的赵顺:“你说,丫头今天是不是还会哭?”
顺着赵顺的方向看去,晴朗的天空下,镇上的房子都清晰可见就是想要找到幼儿园的位置,得费点心。
绿色生态种植,说起来倒是一个挺高大上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