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她是良家,许天信。
跟刚才的不着一缕不一样,这女人完全就是一副倒爷的装束,甚至连一身的味道,都是颠簸很久的味道。
面容娇美,身量高挑,满口的东北大碴子味,确实可以判定为良家。
这感觉倒是让许天躁动的心冷下来了,因为他看到这女人,就想起了自己一个多月的颠沛,生不起一点龌龊的心思。
女人从许天手里夺过酒,就那样对着瓶口,咕咚咚的往下灌。
喝过瘾了,顺手把嘴一抹:“老毛子说伏特加是最好的酒,真心比不上老龙口,也就那样。”
女人自顾自,完全没当许天是外人,也不觉得这不是她家。
许天一直处于宕机中,很是敬佩这女人这副处处是我主场的觉悟。
许天稍微移开点,往边挪了挪,靠在靠背上,继续看着这女人作。
“看不起我?觉得脏?”
没回应,许天不评价这事。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确实脏,快两个月没洗澡了,卫生间在哪?我去洗干净。”
许天还是没说话,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卫生间还真的让这女人找到了,她也真的就进去洗涮了。许天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没有像推走四个大洋马一样,把这女人也推出去。
是因为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吗?或许吧,总得让光头放心,让他觉得有折腾自己的手段。
这算是理由?
或许是许天看着这女人,让他有种感同身受吧。
卫生间的水流声响起,许天听得很清,水流声夹杂着抽泣声,错不了,许天能清晰的分辨水流和哭泣。
许天走到门口,门外有人:“不是管饭吗?”
红烩牛肉,肉少汤多,有布林饼大量。
饭菜端上来没一阵,那女人从卫生间出来了。
“饿了吧,先吃点。”
刚才的哭泣声,让许天做不出狠心的事。
这回轮着那女人惊讶了,反倒羞答答裹着浴袍坐下,一副任人宰割,欲拒还休的神情。
见许天狼吞虎咽的吃饭,女人也甩来膀子开吃了。嘴里占满了牛肉汤泡的布林饼:“我看你打拳了。”
“我赌性大,知道你也是跑单帮的,就拿钱赌你输,全部的,这一次赚的一千多全押上了。”
赧然一笑,很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