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眨,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原路返回,原地休整。
许天很好心的让他们睡一觉,可惜,没人敢睡。
“弗兰克陈,求你带我们离开吧!我只要一闭眼,就是昨晚的情景!”
一个个带着祈求,看着许天。
这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了,或者说是心病郁结了。
他们不是那些东洋人,他们都多少服用了天河星兰,是不会癫狂的。
但是,人的自我暗示,自我恐惧并不由身体本身决定。
还是第一次出发的那个方向,还是那条路,只不过许天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了,罗兴和妮可也学着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汉克斯将自己的绳索直接挂在了许天的腰间,然后一个个串联起来。
眼睛都自己蒙上了。
那条河就在不远处,许天一直都能听到河水流淌的声音,一刻都没有断绝过。
这里的阵法,罗兴懂,也知道怎样破掉。
但是,许天和罗兴商量过,阵法绝对不能破掉,更不能在这些白皮鬼佬跟前破掉。
于是,许天用最笨的办法,完全靠听声辨位来破阵。
这世上,除了许天一脉,没有谁还能做到,不担心被白皮鬼佬知道了。
一根绳连着十个人,就这样慢慢的挪动,或者说就是手脚并用的爬行,却没有一个人叫板。
这时候,只要是能出去这片鬼地方,其他的都无所谓。
黑河的水流声已经让所有人都听得很清了,却还是没人敢拆下自己蒙眼的物事,继续跟着爬行。
已经解开眼睛的罗兴,看着一群人这样蒙眼爬行的情景特别想笑,捂着嘴不好意思笑出声。
“都解开吧,出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那一声长叹,是那样的清晰。
许天这时候说的话,真的宛如天音。
一个个解开眼罩,看着眼前奔流不息的大河,安德罗颤抖着拿出单兵雷达,拿出卫星电话:“有······有信号了!”
“弗兰克陈,谢谢你!”
劫后余生,让一个个相当的激动,欢呼着,喊叫着,拥抱着,还有人跪在地上,仰天嚎啕。
时间没有多久,在这些人心里,仿佛度过了一生,让他们铭记的一生。
那个曾经用枪口指着许天的,居然也活着出来来,几乎跪行,手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