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
许天四人下车后,老苟就开着车缓缓的跟在后面,很自觉的行使一个司机的职责。至于许天他们说什么,老苟不敢去听,也听不见。
已经是接近入冬的季节了,村子里的街道上没什么人。
黄昏的天,入冬的季节,或许还是家户里做晚饭的时间,没见着成人。
只有接连不断的犬吠声陪着许天他们的脚步。
能听到主家呵斥看门狗的声音,也看到有人打开大门往外看一眼,却没人出来打招呼。
许天这样径直的走,罗兴三人只能随着,至于老苟,就不敢有废话了。
一直走到了村中心,才见到了人,不是一两个,是一群,一堆。
一堆人吵吵嚷嚷的,相当的热闹。
许天四人一车,已经到了这村中心的打谷场,在祠堂前吵吵的那些人,都没有注意到许天他们的到来。
“祠堂是整个范家的祠堂,也是整个范家庄的,凭什么由你们做主?”
“少特么说什么祠堂!那是封建残余!现在这地方是我们家,是分给我们几家的房子!你们凭什么来搅和?”
“这话不对,不是你说不叫祠堂就不叫祠堂了,它就是祠堂,供奉着整个范家的祖先,那就是属于所有范家人的!”
“都闭嘴!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由大队来做主!”
“这是我们范家的事,跟大队无关。”
“大队是范家庄的大队,怎么就跟大队无关了?难道这范家庄还有外姓人?”
“那你是以大队长的身份还是大队领导的身份?”
“这不都一样嘛!我也是范家人。”
“狗屁!要是说范家人,那是七叔公最大······”
“七叔公是你爷爷,你倒是想得美!”
吵吵嚷嚷个没停,听了一阵,许天都没听出他们是因为什么在争吵。可以说,许天从下车就一直在听,还是没有听明白了。
这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许天一行人了:“你们干什么的?”
这一声喊完,整个争吵的局面终于停了,所有人都朝许天他们看过来。
“各位老乡,我是来找亲戚的。”
“找亲戚?谁家?”
“范世兴·······范世兴是我家舅老太爷。我这次出差来洛邑,我父亲一定要让我来看看舅老太爷,这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