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陈克摇摇头。
“我我”卢西娜口齿不清，歪倒在陈克的怀中，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他索性扛起卢西娜，就像是搬运尸体一样，来到她的红色肌肉车旁边，将其塞进副驾驶座。
虽然说开车不喝酒，但陈克现在这状态和没喝酒几乎没区别，所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坐进驾驶座，插上钥匙踩下油门，一路回到海纳德的渔货小厂。
海纳德并不在工厂下面的安全屋里，应该还在枪店，和皮霍姆商量着什么，他将卢西娜抛到床上，盖上薄毯子，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
离晚上9点还差20分钟。
他坐到床边，一旁的卢西娜闭着眼睛，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全身皮肤因为酒精的原因变得通红一片。
他点开拨号界面，王艾琳的电话号码还在上面，本来在今天稍早的时候是要打过去的。
现在快9点了，打过去会不会有些冒昧呢？陈克和王艾琳一点儿都不熟，而且戴安娜也没有事先引荐，突然的联系，会显得有些仓促。
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电话，现在打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卢西娜抓住了自己的右手腕，他回头看去，卢西娜眼睛紧闭，但很显然是装睡。
陈克知道卢西娜想干什么。
卢西娜嘴角微微上扬，将陈克拽了过去。陈克左手撑在床上，半压在卢西娜身侧，低头看着卢西娜的侧脸。
“告诉我，在你的梦里，我是什么样子？”陈克问道。
“从正面来，陈克，正面。”卢西娜呢喃。
陈克将手机丢到一边，把卢西娜的右手腕抓在手里，一下子按在她脑袋右边。卢西娜仿佛一滩95号汽油，只要一点点火星就能让把她点燃。
陈克感觉到浑身上下涌起一股燥热，太阳印记也开始疯狂转动，他现在就像是一条趴在小鹿上的狼，准备将眼前的猎物吞噬殆尽。
就在这时，一滴血滴到卢西娜的脸颊上。
卢西娜睁开一只眼，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愕然，接着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陈克捂住鼻子，愣了几秒，翻身坐到床头，仰起头来。
“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卢西娜低头笑了笑。
她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坐到陈克右边，想要帮他擦掉血迹，但陈克没有理会卢西娜，而是面目呆滞的望着地板，血从指缝里流出，滴到他的衣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