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烬?!”
郎安国眯起了眼睛,他倒是想命人将归烬绑了,除掉归家最后一丝血脉,可如今众目睽睽,实在不好痛下杀手。反而为了夺得军心,他还得好好善待这位归家仅存的男丁才行。
想到此处,郎安国打个哈哈说道:“算数如何,不算数又如何?贤侄远到而来,必定辛苦,不若先下去休息?”
可归烬却不理这些,丝毫不留面子的说道:“若是不作数,那你郎安国就是言而无信,不配为帅;若是作数,那这帅位我今日却要争上一争!”
郎安国气的面色发黑,愠怒道:“帅位事关重大,岂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大放厥词!快快退下,否则休怪本帅不讲情面,治你个冲撞长官之罪!”
归烬却冷笑一声,挑衅说道:“你怕我?”
郎安国大怒:“谁说我怕了!”
“你不敢跟我比武,不是怕是什么?”
“比就比!待输了你可休说我以大欺小!”
“那好,我在外面校场等你!”
说完归烬便走出大营。
李绩业过来问道:“你可有胜算?”
归烬看他一眼,答非所问说道:“郎安国好大喜功,冲动鲁莽,这几年有宫内妃子庇佑,变得更加蛮横,他能被重用,还是潼关守备这样的要职,大齐有今天之难,皇室之过当占一半!”
李绩业哑口无言,满脸尴尬。
皇帝老迈,任人唯亲,到了后期更是加剧,等李绩业斗败三皇子,掌了大权之后,想要力挽狂澜却已经是积重难返。任凭他如何挣扎,大齐还是被蛮族灭国,让大好河山惨遭蹂躏。
李绩业想了想说道:“待退了蛮兵,我定会好好规劝父王。”
“若是规劝不了呢?”
李绩业楞了,归烬没等他回答便登上演武台,因为郎安国已经出来了。
兵士们听说归家幼子要和威西将军比武夺帅,当即将校场围了个满满当当。他们心中不喜郎安国,盼望归烬取胜,可归烬年纪轻轻,连二十岁还不到,若是为帅必定经验不足,同样是前途叵测。如此进退两难,令兵士们一阵哀叹,满嘴都是酸苦。
归烬拱手向众人说道:“今日我和郎安国将军比武夺帅,胜者执掌三军,败者甘受差遣,如若违背,便不是丈夫,必遭千夫所指,还望诸位帮我们做个见证!”
郎安国看归烬说的决绝,毫无圆转可能,心中也是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