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春三娘乐了:“行,那你做吧。我已经二十多年没吃过糊涂面了,今天就凭你能喊出这个名字,不论好不好吃,我都给钱!”
归烬一笑也不多言,将面条丢入锅中,让小福加柴用大火烹煮,而他自己则抓了一把玉米面,在另一个锅中加油翻炒,直至玉米面变成糊状才倒入少许清水,用小火慢熬。
这时旁边有客人叫道:“老板,你的面条要煮脓了,快捞呀!”
“不急,就是要它煮脓了才好!”
归烬说着,非但没有去捞面条,反而拿起漏勺,将肿胀的面条压断,让原本顺滑漂亮的一锅面变的乱七八糟,惹得众人一阵惋惜。
“不是说吃面吃筋吗?”小福问道:“现在这样乱呼呼一团,还能吃吗?”
归烬解释道:“吃面吃筋是不假,但洛南的糊涂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要求面条稀烂,汤水粘稠。正宗的糊涂面可不是一下下嚼着吃的,而是一口口吸着吃的,就像喝汤一样。不过话虽如此,面条其实也不能煮的太过,只有达到‘飘在碗里有形,进了口中就化’的程度,才算是一碗合格的糊涂面,所以春三娘才会说这碗面最考验火候。”
众人看向春三娘,后者毫不吝啬的伸出一个大拇指:“小老板厉害,说的全中!现在我是越来越期待我这碗糊涂面了!”
“那请稍等,这碗面马上就好了!”
归烬说着,将煮脓的面条捞出,丢入之前熬制玉米面糊的锅中,然后倒入臊子,加水,不停搅拌,水位下降一点,他就再添一点,慢慢的,这锅中汤汁逐渐粘稠,面条断成一节节,臊子也被玉米面糊包裹,随着热力发出咕嘟嘟的声响,这才让归烬点了点头,将其倒入碗中,然后点上几滴香醋,算是大功告成!
“快让我尝尝!快让我尝尝!”春三娘早已急不可耐,一边用帕子擦着嘴角一边抢过那碗糊涂面,用嘴贴着碗边,抖起筷头一拔,吸溜溜就是一口,虽然被烫的直吐舌头,却是不打算停,仍是一边吸溜一边说道:“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我离乡二十三年,如今可算是又吃到了家乡的糊涂面了!”
众人感同身受,虽然春三娘吃饭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却没一人会去笑话她。毕竟在家乡菜面前,又有谁能无动于衷呢?
小福有点不解问道:“老板,这糊涂面好奇怪啊,那面条要煮脓了来吃不说,其他食材也是一股脑倒进锅中去煮,丝毫不讲手法。说这糊涂面是面吧,它却有些像汤,说它是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