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咽下,差点没被呛死,连连的咳嗽了几声,他拍了拍胸口,终于是顺过气来。
“为何本相只有十匹绢帛,而夫人却有四十匹丝绸?太过分了。”
拜托,这不是重点吧。田逆听得差点喷了。
作为相国府的第一谋士,他焕然有种跟不上宗主思维跳跃的跨度。同样也拍了拍胸口,捋顺气息。
“此女举止粗鄙,但见识不凡。宗主或可与其长辈接触一二,想来必会有所收获。”
“腹心的意思是那女子花钱很有章法?应是出自某家氏族?”
田逆将瓜皮放置一旁,拿起蒲扇为宗主扇风,同时会心地点头。
这位文雅的谋士此刻一身麻布衣服已被汗水浸湿。一把蒲葵做的大扇子拿在手中,造型几乎和路边卖瓜的小贩没有区别。
感觉再这么跟下去也没意义,倒不如将心中的疑惑解开,然后田逆偏过头,与田恒小声的耳语了几句,田恒便开怀大笑起来。
见宗主同意自己的计策,田逆赶忙唤来一名假装路人的家将,遂命其告知宗主夫人,待那女子送少主回府时,便留她在府中用饭,而他与宗主则趁机去那女子家中见见对方的长辈。
虽说是来帮儿子把关的,但之前不好的印象早已让田恒把那女子排除在儿媳的名单以外。准儿媳是不可能了,做个妾室倒也无妨。所以去造访施家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妾室在这时就和货物一样,加之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亲家感情倒也无需深究。抱着玩味的态度去见施家的长辈,倒也新奇。所以田恒心情大好,一路上与田逆有说有笑,话题当然是离不开择偶的标准,于是田恒口若悬河的说起来。
“娶妻娶贤,这里的门道可是多了去。腹心有所不知,当年家父逼我娶管氏之女为妻,我虽不乐意,但亦不敢忤逆父亲,所以便偷偷去观察我那岳母,终是不是所望,娶了夫人。”
田逆好歹有两妻三妾,一共五个老婆。田恒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显然没啥资格讨论娶老婆的经验。可结婚前,不去偷看新婚妻子,反倒去看丈母娘的委实有趣。田逆不免好奇的问道:“噢?难不成宗主与夫人感情甚好,皆是与此有关?”
田恒得意至极,笑道:“那是自然。你看看但凡女子遇上心仪的男子,哪儿个不是装得一副温婉贤惠的模样?可成婚过后,日子一久,女人的本心便会暴露。诸如好吃懒做、自私贪财、不敬父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