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杜衡欲言又止,不知道接下来该用什么身份与之沟通,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医师,有别君臣之礼。
况且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护她周全,反而让他受了伤害,如今又有什么理由来解劝她,甚至真的认为自己有些自私,没有理会她的苦楚。
看到她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还算快乐,便没有多加打扰,只是静静的在一旁观看,每每都在叹息,愁眉不展。
宇尹多次上书告诉连翼当今百姓民不聊生的现状,但是奈何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还需好多时日,更是着急的要命。
每天提着药箱在民间走访救治伤民,但是一人之力终究不能改变什么,于是更加忧心忡忡,一时之间竟然长出了不少的白头发。
“哥哥,给你吃。”一个小女孩举起一块脏兮兮的饼干递给宇尹,宇尹知道这是小女孩唯一能够拿出来最为珍贵的东西,虽然它的上面满是泥土,但是确是这时最为有用的供给。
宇尹不禁流下了眼泪,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报效祖国,又谈何男儿,于是狠狠的将手戳进泥土中,血迹印了出去,小女孩连忙上前握住,用小嘴轻轻的呼着。
“妈妈说这样子就不疼了。”小女孩边说边吹,看到宇因更是揪心,看见小女孩那诚挚的眼眸更是厌恶自己那不堪一击的本事。
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更是不知道连翼有没有收到信件,如果是他又换将如何去做,但是无论怎么做定也被自己做得好。
回到家后便二话没说灌了自己一大杯酒,满脸愁容,心中更是郁闷,如今的府邸已经没有了几人,逃亡的逃亡,丝毫没有往日那热闹的景象。
“喝酒怎么能就自己呢。”杜衡边说边走了进来,宇尹见来人是新来的医师据说医术有些好,但是还是颇为惊讶,毕竟从未见过,更谈不上认识。
杜衡并没有理会其惊讶,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毫不客气的做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顿时一股辛辣感充斥着整个食道,虽然有些难受,但是也好过心里的难受。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还来做什么。”宇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虽然他现在缺少一个饮酒的伴侣,但是这样的不速之客自己是断然不愿意的。
杜衡听罢,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又饮了一杯。
“怎么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杜衡说罢,将有一歪,有些呆萌的看向宇尹,想让他看到更加清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