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玉说道:“后来我生了伯怀和仲怀两个孩子,仲怀出生后隔年,你母亲又生了你。”
“伯怀?”乔锦月奇道:“伯怀是仲怀的哥哥吗,怎得没听说过?”
“是的,他本是我的大儿子。”
提及此事,柳疏玉眼角露出一抹悲凄:“他是我和远道的第一个儿子,他也是第一个正式拜远道为师的文周社弟子。”
“你们都道安笙是文周社的大师兄,其实伯怀才是,安笙行二。”
“我那伯怀比安笙还要长一岁,才艺不逊色于安笙,只可惜他命太薄,十岁那年得了一场疾病。我们夫妇二人四处寻医,可惜还是没留住这苦命的孩子。”
柳疏玉的眼角已有点点泪光,乔锦月见状心里也阵阵难过,都是自己平白无故,提起了这桩伤心事,乔锦月低下头道:“对不起,玉姨,我本不该问这些的。”
柳疏玉拭了拭泪,笑道:“没事的,都过去了。好在我还有仲怀这个儿子,安笙也争气。”
“伯怀去世那一年,仲怀还小。除了伯怀外,安笙就是远道最早收的弟子了。”
“那时的安笙便被远道委以重任,既要踏实学艺,又要承担起大师兄的责任。”
“安笙他七岁就跟在我们身旁,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仲怀也懂事听话,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淡化了失去伯怀的痛。”
“只是安笙这孩子,他是二师兄,却自幼承担了大师兄的责任,这孩子这么多年承受了太多,我也着实打心里的心疼啊!”
乔锦月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安笙和仲怀都是孝顺的孩子,有他们在,玉姨一定会享福的。”
柳疏玉笑道:“是啊,他们两个的确都是好孩子。”
乔锦月心念,安笙这些年着实不容易,他肩上的双旦很重。
起初他也以为安笙是大师兄,可是听看客们叫“顾二爷”才知道他是二师兄。
她也曾疑惑,大师兄是谁,为何迟迟没有见过,可她也没有多问。
现在,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已明白。方才知,安笙这么多年的确不容易。
“咦?”乔锦月又问道:“玉姨,您方才说你与我娘是学戏的师姐妹,师父也说过,您曾经也是天津的名角儿,可是现在您为什么不唱戏了呢?”
柳疏玉饮了一口茶水,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那一年遭逢变更,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
“就是你母亲辞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