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白,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看不见一点瑕疵,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就。明明和它的主人一样,透着高高在上的冷,却又偏偏在指尖处泛起红晕,平添了几分勾魂夺魄。
薛恕感受指腹的柔软,垂眸思索:
殿下的手,也和这帕子一样软么?
殷承玉回了慈庆宫,心头恼怒还没消散。
他单知道薛恕胆大包天,却不知道他在这样的境遇里,也敢如此放肆!
若不是念他刚立了功,又受了伤的份上,必定要拖出去打上几大板以示惩戒!
郑多宝着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进来,就见他依旧一脸不快,便猜到多半是还在为方才的事不高兴呢。虽然他不明白素来好脾气的殿下为何偏偏针对薛恕一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殿下出谋献策:“那薛恕也实在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可要臣去寻个由头,小施惩戒?”
虽然在他看来,薛恕不愿待在西厂,想来殿下身边伺候,眼光着实是不错。
但因此惹了殿下不高兴,就是他的错了。
郑多宝主动分忧,殷承玉反而迟疑了。
那畜生力气不小,薛恕生受了一爪子,也不知伤势轻重。恼怒归恼怒,气过之后,他却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因为前世之事迁怒罢了。
这一世薛恕什么也没做,说想来他身边伺候时,也并不带旁的意味。
“罢了,好歹也立了功。”殷承玉叹了口气:“明早你去一趟太医院,让刘太医去替他看看,别耽误了伤势,后头还用得上他。”
郑多宝应了声是,心里却想着,他还从未见过殿下如此反复无常呢。
作者有话要说:
薛恕:受伤了,要殿下亲亲才起来。
殷承玉:?
殷承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