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只是因为殷慈光的身份,还是因为容嫔便是当初那个与他“通奸”之人。
算一算时间,殷慈光也确实是在容嫔去世之后没多久就紧跟着病死了。
郑多宝原本想劝两句,但见他脸色沉凝,便又咽了回去。
只要低声叫人将四周都看好了,省得那背后之人不死心还要泼脏水。
容嫔被关在崇智殿的西厢房,她也被人下了药,不久前才清醒过来。已经有侍女伺候她穿好了衣物,只是散乱的鬓发还未来及仔细打理,面上也满布惶然之色。
瞧见殷承玉进来,她深深垂下了头,声音都发着颤:“太子殿下。”
在陌生的地方清醒过来,再看见自己外裳尽褪时,她已然明白自己入了别人的局。只是没想到,另一人竟然是太子。
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可交叠在小腹前的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殷承玉没有错过她面上的惊惶,正欲出言安抚,却听身后身后有人唤:“母妃。”
屋内人回头去看,就见殷慈光在侍女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极苍白,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身形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却还是上前几步,将容嫔挡在了身后。
他深深蹲下了身体,头垂得极低,话语因为突发的咳嗽变得破碎:“还请……太子殿下明察,我母妃,也只是被人……牵连其中罢了。”
屋内除了殷承玉,还有数个内侍和宫女,但他的姿态仍然摆的极低,看不出半分皇家公主的尊贵。
殷承玉叹了口气,并不欲为难他们母子。说到底,两世都是受他牵连罢了。
他将殷慈光扶了起来,安抚道:“皇长姐不必担忧,今日之事绝不会泄露半分。”说罢又对郑多宝道:“席上的酒出了问题,孤与皇长姐、容嫔娘娘吃了酒后都有中毒之兆。今日皇长姐与容嫔娘娘受了惊,你亲自将人送回去,再命尚膳监彻查源头,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一番话,便是将有人意图下药陷害太子与容嫔媾和之事遮掩了过去。
殷慈光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神色温和,又很快垂下了眼,轻声道谢:“谢太子殿下宽宏。”
站在太子的角度,他遭人陷害,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捅出去。左右他并未中计,又是受害者,这件事现在捅出去完全不会对他有影响。
唯一会受到牵连的人只有容嫔罢了。
容嫔身份低微,又不受隆丰帝宠爱。眼下又被人下了药差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