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迈步往里走,看到两侧败落的房屋时,神色越发沉重。
“应该还有幸存者。”薛恕随他走过一段,在其中一间屋子前停下,伸出手指摸了下大门把手,见上手并无多少积灰时,便抬手敲了门:“有人吗?我们想打听些事情。”
他敲了几下,又接连唤了几声,里面却并无人应答。
殷承玉正想说里面可能已经没人时,却见他加大了力气,换了一副凶悍的口气道:“官兵盘点人丁,若再不开门,便砸门了。”
话落,就见一直没有动静的房屋里传来轻微的动静,紧接着大门被拉开一条缝,有个四五十岁的庄稼汉探出头来,身体藏在门口,神色紧张又恐惧:“官老爷,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了。我没染病,也没发热咳嗽。”
听他言行,显然是以为又有官兵来抓人了。
殷承玉暗暗叹气,示意薛恕退后,自己与他交涉:“大叔,我们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打听到王家村是最早出现疙瘩瘟的,便想来了解情况。”
“还有什么可打听的?”庄稼汉听他说不是来抓人的,顿时便松动了一些,唉声叹气道:“没人了,都死绝了。村头家的得罪了鼠大仙,我们都逃不脱的。”
大约是见殷承玉一行穿着富贵,又劝道:“你们也赶紧走吧,不然鼠大仙生了气,你们也活不成。”
说着便想要关上门。
殷承玉及时伸手抵住门,示意薛恕将一袋干粮拿出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上头的大人们在想法子治疗疙瘩瘟,派我们下来打听这疙瘩瘟的源头,我们这才找到了王家村来,还请大叔行个方便,将知道的告诉我们,说不定能帮的上忙。”边说,边将一袋干粮塞给庄稼汉。
山西本就闹了饥荒,眼下粮食可比金银更好使,庄稼汉攥着一小袋干粮,犹豫了一下,便松开了门,可也只是隔着半扇门同他们说话。
“这疙瘩瘟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开始是村头的王大壮家发作,一家人死了好几口,就剩下个寡妇和半大小子。村里都说是因为他们家偷偷捉了老鼠吃,得罪了鼠大仙,大仙发怒,他们家人才得了这怪病。就连村里人去帮着处理丧事的人也被迁怒,回来后没多久也都染了病,一个传一个的,没多久就死绝了。还有人去府城里的医馆看过,大夫都说没见过这种病,没办法治。后头没过两天,听说其他村还有府城里也都有人得了这种病。官老爷到处在抓染了病的人,说是只要将得病的人烧死了,鼠大仙就能息怒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