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发觉太子悄无声息去了山西赈灾。
只是这时人已经走了,他们闹也没处闹。加上一直称病不上朝的虞首辅出面坐镇朝堂,倒也没人敢生出事端。
殷承玉回来时,直隶各州府的疫情折子已经到了内阁。
他甫一回京,就召集了内阁大学士们商议直隶防疫之事,将许多事情布置下去,终于能歇下来喘口气时,已经过去了三四日。
殷承玉放下奏章,看了眼外头暗沉的天色,疲惫地叹出一口气。
习惯性想要叫薛恕自己按按头,张了口却又反应过来,现在是在慈庆宫里,薛恕这会儿并不在。
他往后靠进圈椅里,按了按眉心,唤郑多宝进来。
门扉发出一声轻响,郑多宝轻手轻脚走进来,将一碗面放在了案上。
殷承玉看一眼热气腾腾的面,皱了皱眉:“怎么这会儿还送了面来?”
他说着觉得不对,抬头去看,却见垂手站在边上的竟是薛恕。
“你怎么来了?”殷承玉挑了挑眉,眼里泄出些许笑意。
“今日是殿下生辰。”薛恕看着他道。
殷承玉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前几日好像郑多宝提过。”
回京之后他因为直隶疫情焦头烂额,当时郑多宝来问他,他便随口说了今年不办。
没想到薛恕竟然还记着。
他眼里笑意愈浓,睨了薛恕一眼:“你这是一碗面便将孤打发了?
薛恕抿唇,自怀里将一个锦盒拿出来:“面是郑多宝准备的,这才是臣的贺礼。”
他垂着眸,将锦盒递到殷承玉面前。
殷承玉接过,并未避讳地打开,就见不大的锦盒里,放着一枚翠玉吉祥扣。
吉祥扣玉质清透,是难得的佳品,显然不是匆匆寻来充数的物件。
“你倒是有心。”
殷承玉并未推拒,将锦盒收了起来。又故意问道:“你是何时生辰?”
经历过一世,他当然知道薛恕的生辰。
只不过上一世,他拢共也就给薛恕过过一回生辰罢了。
他还记得当时他将费心挑选的礼物送给薛恕,结果薛恕似乎对他的贺礼并不满意,说什么“殿下何必费心挑选礼物,你不就是咱家最好的礼物”。之后自然又有各种借口,强留在他寝殿中,百般折腾于他。
自那次之后,殷承玉便再没给他送过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