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恕眼中顿时充斥战意,跃跃欲试:“那除了乌珠公主,若还有旁人觊觎殿下,臣是不是也能——”
“孤说了,”殷承玉以指封唇,不许他再继续开口:“不许善妒。”
见薛恕眼中似有不服,他冷嗤了一声:“看来你还未记住。”
殷承玉转过身去,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回转过来,对薛恕道:“你过来,将这《男德》抄上百遍,铭记于心。”
女子有《女德》,他便效仿《女德》为薛恕写一篇《男德》,好好教教他规矩,以免他日后再犯。
薛恕站起身来,瞧着未干的字迹,眉头皱得如同吃了苍蝇。
殷承玉倒是对他日益了解,将他的脉络拿捏得极准,几乎将他所有爱干的事都罗列了进去,并严词批判了一番。
他沉着脸,不太想写。
殷承玉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有催促之意。
薛恕只得走到桌案边,在圈椅上坐下,不情不愿地提起了笔。
手中拿着戒尺的殷承玉立于他身后,见他迟迟不动笔,那冰凉的戒尺便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怎么不动?”
薛恕额头青筋直蹦,深吸一口气,沉着眸子开始抄写。
殷承玉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监督,时不时还要出声指点。
“字迹太潦草,慢些抄才能记得牢。”
“这个字写歪了,可见你态度不诚。”
每说一句,那戒尺便不轻不重地在薛恕身上拍一下。
他如先前薛恕所做那一般,双臂撑在圈椅扶手上,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抄就好好抄,你手抖什么?”
说话间,那冰凉的戒尺又没入了衣襟一些。
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霎时化开,污了宣纸。
殷承玉越发皱眉:“这么半晌还未抄完一遍,可见态度不端,心思不诚,你说……孤该如何罚你?”
薛恕呼吸渐重,他陡然按住那只手,手背上浮起青筋,神色隐忍得厉害。
这回未得到殷承玉的允准,他倒是没有再妄动。只用那双黑沉沉如野兽一般的眼睛,渴求地望着殷承玉。
看来这抄写还是有些用处。
殷承玉心下满意,将手抽出来,任由那尺子滑进衣襟里,捧着他的脸,俯首去亲他。
他的亲吻并不激烈,若即若离,似蜻蜓驻足水面,荡开涟漪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