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振翅离开。薛恕被这吻勾得心痒难耐,只觉得心口泛起了一股难言的痒意,只想将人狠狠箍在怀里,肆意亲吻,以解相思。
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薛恕终于还是压抑不住,箍着殷承玉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又急又凶狠地亲他。
一边放肆地亲吻,一边熟练地寻找他的敏感之处,挑起他的欲念。
怀中的身体,已把玩过无数遍,他再熟悉不过。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火星被点燃,殷承玉正意乱情迷之时,忽而被熟悉的动作一惊,混沌的神志陡然归位。
“薛恕!”他突兀叫了一声。
薛恕动作顿住,与他对视,眼中似有疑惑和忍耐。
殷承玉目带审视地看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手掌勾着他的后颈,唇与唇相贴,含糊道:“继续。”
薛恕继续吻他,这次温柔许多,还有些不得章法的急切。
方才一瞬间的熟悉感,仿佛只是错觉。
第三日,围猎开始。
围猎场边上建有看台,打理行宫的官员早就将看台收拾出来。
冬日天寒,看台三面都以厚布围起挡住风雪,四角摆了数座青铜兽首暖炉,还有小暖炉若干。外头风雪猎猎,帐内却温暖如春,吹不到半点寒风。
隆丰帝坐在主位上,文贵妃陪坐一旁。其余官员家眷等都依次入座,翘首瞧着外头的动静。
殷承玉穿着战甲坐在马上,风雪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留给众人一道挺拔身姿。
“入场!”
他向几名带队的将领颔首,高喝了一声。
今日是围猎开始的第一天,各路人马都在准备,但却不会这么快就下场。需得先安排数队将士往围场四面包抄,将围场里的野兽驱赶到指定的范围,以方便后续的狩猎。
将围场的野兽驱赶到指定的范围,听起来容易,实则十分考验将领排兵布阵以及调兵遣将之能。
是以每一次丹犀冬狩,都是对参与的将领与士兵的一次磨炼。
围场如战场,将士们配合得越好,越能彰显军队之战力,也越能震慑北方诸部。
殷承玉坐在马上,并未理会身后诸多打量的目光,他隔着风雪看着远去的士兵,眼中尽是笃定。
这一战,他必要让鞑靼与瓦剌知道,即便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也绝不是败犬可欺!
看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