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鹤立鸡群般醒目。
因为呆在这里的人除了蚩曜外,一个个的头发和胡子总要白一个,至少也得是半白,而且大多脸色紧绷,甚至有人得不停地抚摸着身边的药箱才能保持平静。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蚩曜这个看起来还不到而立之年,又一脸轻松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进而转化为敌视。
‘我们都紧张着呢,你却如此轻松惬意,莫不是在嘲讽我们不行?’
说起来,紧张也不能全怪他们,自古以来,为王侯权贵治病的医者,那都是提着脑袋去干活的。
多少名医都是死在了为贵人治病的过程中?
治不好或者行为举止不小心触怒了贵人就会被杀掉,而就算治好了,若一旦引起旁人的嫉恨,也难免会有血光之灾。
所以,名医们对于给贵人治病的态度一向是又憧憬又恐惧。
憧憬于一治成名,高官厚禄。
恐惧于一朝不慎,人死灯灭。
这就是他们普遍都表现得相当紧张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这样的表现也从侧面说面,在场的医者之中,并没有那种绝世名医存在。
于是,重压之下,蚩曜的存在仿佛就成了他们的一个默契的发泄口。
“哼,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来王宫献丑?”
伴随着第一为医师的嘲讽之言,其他不少人也纷纷跟风开口。
“就是,连药箱都没带,当骗子也得备好行头啊!太不专业了!”
“呵呵,说不定啊他就压根不是来治病的”
“不为治病?那他此时进宫干什么?”
“那就得问问他自己了,当此危急之时冒充医者入宫,究竟意欲何为?!”
说着说着,一顶大帽子便已经给蚩曜扣了下来。
蚩曜本不屑于理会这些跳梁小丑,但他的沉默却好似越发助长那群人的气焰,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了后面的扣帽子,再让他们继续说下去,自己都快变成要行刺魏王的杀手了。
于是他不再随意闲逛,而是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
随着他的这一坐,一股宏大沉凝的气势立刻铺张开来。那些原本还想继续开口的人忽然感觉到一中无形无质的压迫,似乎开口说话已经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消耗很大的事情。
在这样的境况下,前殿之中的嘈杂之声渐渐淡去,甚至就连他们所有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