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浩渺,水天一色,好一片洞庭风光啊”
被称为君上的男子轻声感慨道,语气中有着澹澹的赞叹。
“君上若是喜欢的话”
在他背后,一位虎背熊腰、肌肉盘虬的壮汉低声建议道。
“呵呵,就这样看看便好,”
魏无忌抬手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如今可还不是我能够放心休息的时候啊!”
朱亥沉默了,他明白信陵君的话是对的,但正因为如此,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慰。
朱亥虽然是屠户出身,但却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黔首,相反,他算是个中隐于市的有智之士。魏国,或者说整个七国的局势他看得分明,如今秦国大势已成,即便强如信陵君,想要扭转局势也是难上加难。
一念及此,安慰的话语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好在信陵君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两人在岸边驻足未久,一艘乌篷船悠然破雾而出,精确地横向停泊在距离湖岸不到一尺的位置上。
吴沣站在船头拱手道:“无忌公子,请登船,我家掌门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劳小兄弟了。”
魏无忌和朱亥回礼之后,轻松跨上船只,三人一船很快隐没在洞庭湖的鸟鸟云雾之中。:筆瞇樓
缥缈峰,掌门大殿。
“无忌公子可是稀客,”
蚩曜举杯,“两位的前来让我这洞庭山蓬荜生辉啊!”
“蚩掌门太客气了,”
魏无忌浅饮一口之后放下酒盏,“如若不弃,你我以兄台相称便是。”
“如此甚好。”
蚩曜点头赞同。
“蚩兄对我王兄有救命之情,无忌此番前来,一则是表达感谢,二来则是有要事想要与贵派商议。”
魏无忌也没有拐弯抹角,稍作客套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魏兄请讲。”
蚩曜正色道。
“听闻那位在韩国闹出诸多事端的百越废太子前些天里坠入淮水,不知所踪。蚩兄可有听闻?”
魏无忌试探着问道。
“不错,此人丧心病狂早已被我开革出越籍,有此番报应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蚩曜面不改色地回道。
“这么说,蚩兄是确定他已经死了么?”
魏无忌彷佛从蚩曜的话里听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