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君谋一书,知道此书男主少年出场时,是如何风姿清雅、如珠似玉。只是,纵早有心理准备,当真见到苏珩本人,越过潋滟花光,绯衣灿烈地向她走来时,容烟仍不由缓停团扇,如原书女配,微微怔住。
不是为其书中容颜,而是为其清绝气质。十六岁的少年状元,如是明焰袭裹着的雪玉,身上一袭绯袍明烈,似要随春光灼燃,而人却似冰雪化就的美玉,骨清神秀,眸若琉璃。
今科进士,俱是人中龙凤,在人前,都可称一声神采英拔、相貌俊朗。可,当他们同苏珩站在一处时,世人看重的容貌,立皆成了灰土尘埃。凡夫俗子,如何能与谪仙人相较,少年冰肌玉骨,神如明月,俗世的绯红明焰,非但不能融其雪月之光,反愈衬得其清寂无瑕,不染纤尘。
原书里,不仅昭阳公主看怔住,与宴众人,除苏珩生父苏御史外,皆因这少年状元,恍了恍神。就连年幼的天子,都在怔愣一会儿后,方想起来要按制赐花,令宫人捧来一早备好的花盘。
当世男子有簪花之俗,琼林宴上,天子当赐状元簪点翠银花,赐进士簪翠叶绒花。宫人奉命捧着花盘,向状元等走去,却听上首昭阳公主,一声清令:“慢着,状元郎的簪花,用本宫这支。”
众人齐望上首,见昭阳公主微抬玉指,一边拔下鬓边那支粉瓣金蕊的玉楼春牡丹,一边含笑注视着少年状元,神色是漫不经心的慵懒,而清艳的眸光,则蕴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与昭阳公主狠绝手段齐名的,是她对男色的热衷沉迷。不仅在公主府内,豢养了大量面首,昭阳公主在外,还有许多不记名的裙下之臣,风流无度。
众人见昭阳公主,似是看上了这位少年状元,要与其春风一度,无言互换眼色,多是看戏心态。而状元之父苏御史,则因对自家儿子了如指掌,心中担忧,难以抑制地浮上面庞。
他这孩子,天生品性至清,洁身自好,定不愿与昭阳公主这样的人,有丝毫牵连,可昭阳公主的性情担忧地想着时,苏御史已见爱子,婉拒了公主的“美意”,在公主悠声问“为何”时,不卑不亢地回禀公主道:“此花为公主私有,男女授受不亲。”
其声琅琅,如玉石相击。苏御史见昭阳公主,闻言神色微冷,正暗感不安,又见公主忽地一笑,如春雪初融,似是宽宏道:“且罢。”
似是宽宏,眸中兴味,却更是深浓,容烟依原书剧情,嫣然笑看着下首的少年郎道:“现既生疏不受,便待来日。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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