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缕似有若无的清幽香气,不是阁内焚香,也非阁外花木所有,而是因公主到来,而幽萦不散。苏珩凝想一瞬,即猜知公主今夜忽至,乃至圣上令他今日来此撰录书目的圣谕,应该都非偶然。
苏珩科举入仕,是因心怀涤清朝野之志,自然对现下朝中奸佞当道的源头——昭阳公主,没有半分好感。只是,他原以为他与昭阳公主的对抗,会是在多年后的朝堂上,血与火地针锋相对,却未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早,且还,囿在男女之事上。
十六岁的苏珩,不近女色,亦不通男女之事。他虽不懂得人间情爱,但也知,风流名声在外的昭阳公主,对他应无丝毫正常爱意,只当他是个暂时看着顺眼的新鲜玩意儿,意欲亵玩一番,以满足她的私欲罢了。
依苏珩私心,自是不愿与昭阳公主在这幽夜独处,可是身份尊卑如泰山压顶,他不得允准,便离去不得,只能僵立在此。
昭阳公主缓步近前的履曳声中,苏珩始终低垂着眼帘。他怀着水来土掩的心念,准备应对,但眼角余光,却见昭阳公主,在走停至他身前后,便既不言语,也不动作,不知是意欲何为。
突如其来的死寂,使阁内僵滞气氛紧绷如弦,似是高高在上的掌权公主,在对新科状元郎,施加无言的凛冽威吓。
苏珩垂首暗揣测公主之威,只他再怎么少年慧绝,也猜不出身前的昭阳公主,忽不言语动作的用意,并非是在有意威吓状元郎,而仅仅是因为,她忘词了
如此良夜,容烟不在殿中纳凉安睡,而要来此给人打扇递茶,自是因剧情需要的缘故了。昭阳公主与苏珩第二次见面的章节,回目名为恶公主施计逞欲状元郎力护贞洁,她是依照原书情节,通过小皇帝下谕,令苏珩今夜身在此处后,摇着扇子,来走情节。
来此地的一个多时辰前,她同小皇帝一起用了晚膳。既需在书中世界待上五年,那便好生安居五年,容烟不是莫名自苦之人,膳中好生品尝了宫廷美食,还饮了数杯古时蜜酿。只她以为,这入口无甚酒味的古时蜜酿,就似现代度数极低的果酒,没想到此酿竟有几分后劲儿,这会子齐冲了上来,令她这演员,一时卡了卡壳。
微醺而已,做演员,她是专业的。微一卡壳后,容烟即记起台词,恢复了状态。她趁身前少年垂首不备,猛地抬手托起他下颌,在令他不得不仰首看她的同时,携微微颤摇的半掩玉山,欺身近前,几与他面贴面地,轻佻笑问:“谢?你要如何谢本宫?”
一般早九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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