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强行将衣裳尽数剥去,如处置牲口一般、雪白光亮地扔送到昭阳公主的榻上。这样极其难堪屈辱的情景,在苏珩脑海中一闪而过后,他暗咬牙根,默然地将手,抬至衣襟前。
这似是一场有意摧毁自尊的刑罚,落地的衣裳,就似一重又一重被贴着骨肉、凌迟剐下的自尊。在昭阳公主注视的目光下,缓将外穿的絮棉青衣除去后,苏珩听昭阳公主命令一声“继续”,动作迟滞地,再将中衣亦除下后,两只手如被锁链紧紧缠住,难再继续往下半分。
最后的贴身长裤,就似他可艰难维系的最后一丝尊严。昭阳公主见他僵着不动,轻笑一声,手中玉柄麈尾一指远处书案,缓对他道:“你家人给你写了封信寄来。本想大发慈悲,允你看看,并回上一封的。你既如此不知情识趣,硬要带着你的家人,同赴黄泉,那也就没有拆信回信的必要了。今日之后,就可在阴曹地府相会,何必浪费纸墨呢。”
苏珩僵凝的手,紧紧攥起,只觉径能将十指骨节尽皆捏碎时,听得昭阳公主一声清叱,“躺下”,她手中的麈尾玉柄,冰凉地抵在他赤着的上身前,原先衔笑轻缓的嗓音,也浸泛起寒冽浮冰,“本宫的耐心,是有限的。”
炎夏雷雨夜的家门祸事,如暗黑的噩梦,吞噬着苏珩近乎可笑的坚持。如魂灵尽被抽空,已是一具只能任人摆布的骨架傀儡,少年遵公主之命,躺在了阁中的大红织金绒毯上,仍着长裤的修长柔韧,半身玉白,陈于红锦之上,如是荔枝半剥,正等着人将壳尽数剥除,露出内里鲜嫩清甜的雪白果肉来。
暖阁阁顶精心雕饰的缠枝莲花、石榴卷草等纹饰,沉寂地映照在少年宛若死水的双眸中。在此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是一具死去的骨架傀儡,对外界没有半点感知。可,女子手中的麈尾,令他无法将魂灵抽离半瞬。麈尾冷硬的玉制手柄划过,冰凉的触感,激起他肌肤寒栗时,饰于麈尾两端的羽毛,又柔软地随着冷硬,拂在他的身上,令他难以抑制地感觉酥痒,细细麻麻的痒意,像一直能钻到他的心里。
似是冰火两重天中,她的手,始终没有触碰他身体半分,可麈尾所过之处,却令他饱受折磨。轻轻地一挑,苏珩简直要弹起身来。他刚一颤震,她空着的一只手,已柔柔地按在他的身前。她的动作是温暖轻柔地,她侧首看他的眸光,是含着笑意的。可现在的他,已经清楚,这样的温柔笑意下,隐着怎样的狠绝心肠与刀光剑影。
顺她者生,逆她者死。且她杀人诛心,真要动手时,定会叫他至亲一个个地死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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