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次。
本来还怀疑柳渺渺出事和嫦曦有一部分关系,如今看来,嫦曦好像并不像是自己揣测的那般。
云晚有些过意不去:“多谢师姐出手相救。”
“别放在心上。”嫦曦轻轻握住云晚的手。也许是带着病,柔白的指尖泛着凉意,“身为师姐,理应保护师妹。”
嫦曦感受着包围在周身的灵息,小声提醒:“如今你情况不同,切莫太过招摇,若引来祸端,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云晚认真地点了点头。
嫦曦别过头轻咳几声,原本失去血色的唇瓣因剧烈咳嗽而泛起微红。见她疲乏,云晚再也不敢叨扰,起身告辞,顺便把定身在门口的白珠移动到难以被人发现的角落。
云晚走后,屋内归于寂静。
窗前供着一座紫金山炉,炉子里燃着护灵香烟,白烟袅袅,直腾屋顶而去。
嫦曦静瞧着烟雾出神,片刻慵懒地一抬眼:“人都走远了,还躲着作甚?”
随着话音飘落,谢听云撤下隐身术,面色平静,气势先一步泻流而来。
嫦曦本就身负剑伤,再被灵压一震,五脏六腑翻搅在一起,她用手帕掩着口鼻,低低咳出一片红渍。
“岁渊君这是何意?”
谢听云那双逼人的眸子紧盯着嫦曦:“你放虫叮咬柳渺渺,随即让云晚替之,为的就是在秘境内杀她?”
嫦曦握着帕子的手一顿,哑然失笑:“只因我曾经心悦过你,你就如此揣测于我?还是说……”她略带嘲意地抬眸看着他,“因为我无心救过墨华?”
一百多年之前,嫦曦情窦初开之时,对谢听云一见倾心。
头一月,她腼腆地提了首诗找人送给他,结果那信封原封不动地被他退回;第二月,嫦曦又送了亲手缝制的香囊,又被告知谢听云去了藏月洞,声称“躲麻烦”。
嫦曦就是那个麻烦。
他还一连躲了大半年。
这场喜欢不了了之,以至于外界无人知晓她短暂地追求过谢听云。
再后来,墨华入侵修真界,在与谢听云缠斗中身负重伤,强迫嫦曦为之解毒。至此以后,谢听云便认为她和魔界有所牵扯。
“岁渊君倒是说说,如若我有心伤晚晚师妹,为何她好好的,我却受了伤?”
谢听云不语,分明还在怀疑。
嫦曦继续说道:“墨华已死,我也对你没有了那个心思。你若实在多疑,不行就再补一剑,省得整天猜忌,弄得我们俩人都不安生。”
说罢闭眼,不知是落寞还是失望。
谢听云当然不会在昆仑宗动手伤人,抿了抿唇,默然不语地闪身离去。
山炉里面的香已经烧尽了。
待万物归寂,嫦曦才赤足下塌。
她单披一件薄衣,兀自来到药草园,这是嫦曦的私人药草园,内有结阵,平日只有她独自一人通行。
嫦曦燃起传音符:“柴爷,开阵。”
话音落下,一扇半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