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冤枉不了你。”陈乐道说道。
男人的表现其实已经说明一切。
面对陈乐道的目光,这个面色黝黑的男人眼睛都红了,双唇嗫嚅,脸皮都在颤抖。
这人是个老实人,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闪过这样的猜测。
“钱,是,是我拿的!”男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脑袋深埋着,没有去辩解。
年纪看着不比周明先小,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句话,能想象他现在心中是什么样的。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拿别人的钱呢,咱们不是把钱都借够了吗!”
旁边女人闻言面露不敢相信之色,伸手拍打男人,打着打着双目微红,垂泪而下,哭声渐泣。
“钱在火车上被偷了,刚才坐船,已经是身上最后的钱。”
男人依旧垂着头,音中带颤,活像一个犯错被抓住的孩子。孤弱无助。
这事听着似乎还有隐情,陈乐道沉下的脸色稍缓。
周明先在一旁看着不出声,似乎是想看看陈乐道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两个女学生脸上不忿的神色稍稍淡去,但小脸依旧绷着。
“到底怎么回事!”陈乐道沉声问,不是失主,不是警察,但他说话,却比两者更让男人有压力。
见男人低头不言,旁边女人止住泣声,擦了擦微红的眼眶,准备说话。
陈乐道却是摆了摆手,踢了低头的男人一脚,上辈子踢萌新踢习惯了,这一脚力道刚好。
“你个大男人,低着头干什么,把头抬起来。错了就要认,还要让你老婆帮你说不成!”他声音中带着微怒。
男人可以犯错,甚至可以哭,但要勇于承认错误,不能当个缩头乌龟,让女人顶在前面。
被陈乐道一番训斥,男人终于把恨不得埋进长江里的脑袋抬了起来。双眼通红。
他是个老实男人,家在小县城,没什么见识,只会埋头干活。
这次和媳妇来南京还是他第一次到这种大城市,来这里,是为了给怀孕的媳妇检查身体。
媳妇前几次怀孕都流产了,现在已经接近四十岁,因之前的流产,两人不放心,找医生看了看。结果医生就让他们来大城市找洋医生瞧瞧。
两人四十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对他们来说,孩子比什么事都大。
东拼西凑,借了不少钱,筹了些路费和医药费来南京。结果人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