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的警务处在慌乱中过了两天,做过亏心事的人人人自危。
干着手中的活,但每个人都是心不在焉。法布尔在吉尔之后没有再处置任何一人,但没人感到安心,这只是短暂的宁静,所有心里都明白,那些穿军装的士兵们依旧还站在楼道内。
士兵与职员互不干扰,但每次背对士兵的时候,那些士兵便像黑夜里泛着幽光的眼睛,淡漠地盯着他们的后背,这实在无法让人安心。
陈乐道拉开总监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脚步轻松地下楼,这不是他这两天第一次踏入这个办公室,事实上他是这两天进入办公室最多的人。
见陈乐道再次从楼梯上下来,职员们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就转开,他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这两天所有人都惊奇地发现了一个现象,陈顾问不知为何突然成了总监办公室的常客。
匪夷所思。
法布尔在警务处对任何人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陈乐道的特殊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引人注意。
陈乐道第一次进办公室时,有人心中甚至为他悲叹,他们认为陈乐道将会成为继吉尔之后被停职的第一人,陈顾问人还不错,真是可惜......但事情出乎意料,陈乐道什么事都没有。
有人好奇向陈乐道打听过,但陈乐道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或者笑笑敷衍了事。
笑话,我被当做工具人的事情能告诉你们吗......推开办公室门,薛良英目光向他投来,目光中带着探询。
“不用问了,又去帮忙看档案了...”陈乐道声音中带着无力。
法布尔找他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找个工具人。他把巡捕房那些巡捕的档案全交给了他。陈乐道想不通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按理说总监对巡捕房的档案有疑问,不应该找马总探长吗?”薛良英道。
巡捕房中最多的巡捕是华捕,薛良英这里指的自然也是华捕。
“这我哪知道,”陈乐道摇了摇头。
同时心里为自己的虚伪和欺骗朋友的做法翻了个白眼。
他大概是知道点原因的,法布尔谁都不找,偏偏找他,多半是因为那晚他的“告密行动”起到了作用。
“费解...”薛良英摇了摇头,想不通为何法布尔偏偏对陈乐道“情有独钟”。
总监真应该戴个眼镜......我薛良英是连工具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