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方艳云边揉边说。
“这事麻烦啊,现在还不知道法布尔到底想怎么做,我就是想解决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虽然自己在两边都吃得开,但陈乐道不觉得自己就能成为让双方缓和的那个中间人。
要想成为中间的关系调解人,这不是凭脸就做到的。
和双方的关系,陈乐道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人,主动权根本不在他手里。
双方要是不给他面子,陈乐道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偏这两人还一个是倔老头,一个是偏执老头。
见陈乐道一时没有办法,方艳云便说起她对冯敬尧的一些了解,希望能给陈乐道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
她声音轻柔,一边讲一边给陈乐道按揉太阳穴。
另一边沙发上的两个小君见了,都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偏过头不往这边看,眼不见为净。
章小君可瞧不惯陈乐道这种资本家的奢华享乐模样,这看着就跟个纨绔子弟一般。
“冯先生私下里是精明的,面对洋人,他就是暗中退几步有时候也是愿意的。”方艳云说着这话,脑子里不由再次浮现当初杜邦的事情。
面对杜邦的过分要求,冯敬尧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出去,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退步吗。
没多做回忆,方艳云继续道:
“不过这次只怕没这么简单。
法布尔将这事放到报纸上,不仅大加宣扬,言语间对冯先生也是满是谴责,态度十分坚决。
如果他只是想用这事给冯氏商会一个难堪,借此宣扬他整顿警务处的决心还好。
但如果法布尔想更进一步,用冯氏商会来立威,借此震慑那些和巡捕房搅混不清人。
那冯氏商会肯定是不会就此退让的。”
如果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冯敬尧为了大局,有时是愿意在洋人跟前低一下头的。
但如果法布尔想就这事直接对冯氏商会动手,那冯敬尧可不会那么给洋人面子。
陈乐道轻轻点头,方艳云这些话他也明白。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法布尔到底想怎么做,以陈乐道对法布尔的了解,这事要想翻过去只怕不会有那么容易。
当初为了稳定的接手警务处,法布尔可是直接动用了军队,可见他整顿警务处的决心绝对不小。
而冯敬尧,可是租界最显眼的